子贡胸有成竹:“这数年来,仆臣直在宣扬曹伯、公孙疆之恶,他们做错事在曹人心中不断被提及、放大,加上害怕报复,曹人绝不会接纳曹伯复辟。大夫、商贾,以及百工、豪长代表过四年自由日子,也不愿意有国君再在头上掣肘,所以曹伯想让太子归国继位想法也行不通,这场公议之后,曹叔振社稷算是亡!”
“做好,也不打算让曹君系回到曹国。”
赵无恤夸奖他道:“陶丘共和行政做不错,适合曹国情,也适合以宽松自由政策发展商业,这四年来源源不断地给赵氏提供钱帛,就像钱袋子般。至少未来十年内,曹和陶丘就由你来操持,曹国之内,汝等大可放心自治。”
子贡欣喜道谢,赵无恤却拍拍他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声音也徒然变得低沉:“但其中分寸,你可得把握好!这种政体,是绝不会放任它流毒到曹国之外!”
端木赐凛然,连手创造曹国今日局面上卿,也视共和为洪水猛兽?他不敢多想,立刻下拜顿首道:“仆臣明白,等曹国无君之后,天下有国有家者,只怕都会杀而后快,赐生死,陶丘共和兴废,都在主君念之间。”
该得到结果!”
眼看堂下曹伯已经边倒地被子贡说得无地自容,看似中立裁决者也差不多该出场。
赵无恤拍拍手道:“既然汝二人争执不下,也只能代替寡君加以裁断。按照旧例,当年卫献公被国人驱逐,鲁昭公被季氏驱逐,都来请求晋国裁决,晋国秉承原则是,依照礼法来判断,但实际如何,还是要交由卫、鲁大夫和国人自己决定。如今曹君见逐,也不能因为句话就能归国复辟,还是得看曹人愿意与否,不然就算强行派兵将你送回,晋军前脚刚走,当年喋血曹宫悲剧再度上演,反倒不美。”
见曹伯果然面带犹豫,无恤嘴角露出丝笑,复辟得需要种不撞南墙不死心气势,还得看好时机,否则可没那容易啊。
“等秋收农忙结束后,在曹国举行场公议吧,让大夫、商贾、百工等有产者,有权议政者汇聚毫社,起商量曹国未来,曹国有君亦或是无君,就由这场公议来决定!”
现在曹国名义上虽然仍然独立,但其实和赵氏控制个大县并无区别,有赵氏驻军,子贡每个月都会将所施之政,以及上计
子贡当即下拜:“谨遵上卿之命!”
曹伯阳也只能拱手感谢,接受这个结果。
这场争执过后,管弦笙箫继续,曹伯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吃着菜,已经无心欣赏舞乐,赵无恤也不再理会这个没用利用价值出奔之君,接受众人贺喜后,便起身更衣。
不过他却是走进殿后间暗室中,方才还在殿上舌灿莲花端木赐,也早已恭谨地等候在此。
赵无恤只手虚抬:“你今日做不错,曹国事情,也差不多该定下来,秋收后陶丘公议,你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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