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国大行人伍子胥,这位高大楚地男儿对复仇有种疯狂痴迷,当年是为报家族之仇,这次则是要报君王之仇。
面对夫差犹豫,他当即站出来说道:“大王,从前有过氏后羿、寒促灭掉夏后帝相。帝相妻子后缗正在怀孕,逃到有仍国生下少康,少康长大后当有仍国牧正之官。有过氏又想杀死少康,少康逃到有虞国,有虞氏怀念夏之恩德,于是把两个女儿嫁给少康并封给他纶邑,当时少康只有方圆十里土地,只有五百部下。但以后少康收聚夏之遗民,整顿官职制度。派人打入有过氏内部,终于消灭有过氏,恢复夏禹业绩,祭祀时以夏祖配享天帝,夏代过去全部故物都收复如初。”
夫差皱起眉:“大行人此言何意?”随着为君渐久,他与伍子胥关系没之前那亲密。
伍子胥道:“现在吴国不如当年有过氏那强大,而勾践实力大于当年少康。现在不借此时机彻底消灭越国
“寡君愿意率领举国民众加入大王军队作为臣妾,悉听差遣……”
文种卑躬屈膝,长拜于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但在动听层面描述到达底线,让吴国夫差心中征服欲望大大满足后,文种却突然话锋转,又道:“若大王认为越国过错是罪无可赦,不同意寡君请平,那越人宁可烧毁宗庙,捆绑妻女,连同金玉珠宝起沉入江中,也不愿意让吴人得到分毫!然后寡君再带领仅有五千人同吴国决死战,那时人就必定能抵两人用,万人决死之下,难免会使珠宝财物都遭到损失,如此来岂不是伤害吴国人所喜欢东西?是情愿继续交战数月,将越人赶尽杀绝,还是不花力气得到越国,还请大王衡量下,哪种对吴国更有利?”
文种将勾践话语复述遍,又膝行上前,向专鲫献上纯钧宝剑,专鲫再转交给吴王夫差,毕竟经历过刺王僚教训,所以吴人防范之心极强。
不过纯钧剑入手,吴王夫差面色就变,他也是个爱剑之人,知道这是绝世好剑,不亚于楚国“太阿”,以及传说已经被赵无恤所得“干将”。于是他目光放到纯钧上面便挪不开,捧在手中啧啧称奇,面色比上次还更要犹豫。
夫差琢磨文种话,确句句在理,自己此番南下,为不仅仅是父仇,还有重新让吴国大霸南方。如今越国主动表示屈服,愿意举国都做吴国臣妾,相当于已经承认吴国霸权。接下来就是看吴国如何处之,在灭越和存越选择中,让越国保存,就可以得到金玉、女人这些好东西,这些越地之物满打满算,足以补偿吴国在此战中经济开支。而政治上,越国接下来将作为吴国附庸存在,成为吴国封建体系下员。
吴王夫差将欲许之,然而就在这时,声犀利呵斥响起来,犹如当头棒喝,让他清醒过来!
“不可!”
……
说话人身高七尺,满头白发如雪,面容却坚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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