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废,有仁义;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苌子勉之,勉之。”
于是苌弘重新振奋起来,他和刘公商定,在瀍水以东狄泉附近扩建成周城。由于周王室财力匮乏,苌弘四处游说,争取到晋国执政魏献子和其他诸侯支援,合诸侯之力,最终完成这工程,让成周完成战后恢复,经过代人时间,户口滋生,商贾复兴,渐渐恢复到大乱前状态。
苌弘是有雄心,不说恢复宗周鼎盛,至少也要让成周重新回到平、桓时期,诸侯尤尊周室情形。可惜眼见切渐渐步入正轨,却又被外来强力打断,他们在晋国内战里站错边,以至于被胜利者清算,自己也落到这副下场……
有脚步声响起,苌弘回过头,晋国上卿,三军元戎赵无恤已经换上身常服,朝他缓缓走来。
此子
站在船头,沉重镣铐缚身,望着愈来愈远河南成周之地,苌弘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周室就像是脆弱大河浪花,被赵氏船尖轻易破开,苌弘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努力,全化作泡影。
他是泰山边上个名叫“蜀”小邑人,出身不高,仅仅是个穷士,少小离家四处游走,到处做人家臣,只为求卷竹书观看,好增长见识,最后来到王城,做刘献公家臣。他刚刚来到成周之际,正面临诸侯坐大,不尊天子局面。为极力辅佐周王和刘公,维护王室尊严,苌弘巧妙地运用自己在齐国海滨学到精通“方术”,设射“貍首”,为周王寻找统率天下依据。
不过也因此被老子笑话为“小术”。
“那应该怎办?”眼见周室江河日下,苌弘忧心忡忡地询问老子。
老子当时哈哈大笑:“怎做?什都不必做。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见素抱朴,少思寡欲,则绝学无忧。你越发试图挽回,周室就越发堕落衰败,人心也越发不再安定,天子迟迟不立太子,只怕诸位王子为丁点权势,自己内部就要大打出手啦!”
果然不久之后,周景王,bao死,王子朝之乱爆发,周室分为二,前后三位王子,周、召、甘、毛、单、刘,新旧各族在这片蜗角之地打得昏天黑地。这段时间,苌弘是让周王匄和刘氏在王子朝之乱里获胜关键,是他说服晋国六卿出兵,让战局有关键性逆转。
王子朝事件持续十几年,仅全面内战就进行五年之久,是周王室争储之乱中最大也是最后次,他使得周王室残存最后军事力量在内耗中完全丧失,没有牙齿,又被诸侯们认为得位不正周王室彻底沦为个傀儡政权。
王子朝虽然南逃,但经过数年战争之后,周室白骨露于野,百里无鸡鸣,连典籍也被带走大半,无数大夫城邑毁于战火,战后建设无从入手,诸侯也越发不敬周室。
苌弘有些失望和灰心,但这时候准备离开周室老子又和他说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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