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韩氏得到河东部分,在两家间制造间隙,这是阳谋,但把新绛旧绛塞给是何意?这不合常理。”
他想不明白,索性直言问道:“赵氏,真对河东无所求?”
……
赵无恤自然不会做活雷锋,实在是吞下知氏太行阏与、潞氏、黎等领地,便足以让他消化上阵。河东虽然富饶人口众多,但赵氏中心已经转移到太行以东去,纵然还有晋阳,但隔着魏氏吕,隔着韩氏上党,治理起来颇有些不便,不小心,又是邑大夫坐大,里通外敌局面。
所以还不如把韩氏塞进来,让韩魏生出间隙,当疆域犬牙交错时,纵然两家亲如兄弟,也难免不出争执。就算两家家主忍让,百姓可忍不,亩田地,棵桑树,也许就会演变成
为仲父,与魏伯同驱逐知氏,实在是情非得已,如今知氏流窜河西,万哪天引导秦人杀过大河,兵临新绛,说不定国君又会念着与知氏旧谊,再度在魏伯背后捅剑!魏伯还敢让国君继续统辖新绛国人,掌有公室虎贲?”
他解释道:“正因为打算谈及此事,才让国君回避。”
韩虎点点头,做四年晋国叛党,他对晋侯早已没敬意,对他称臣甚至还有些别扭和尴尬。魏氏也若有所思,背叛者最怕他人背叛,魏侈十分多疑,他家与晋侯午不过相互利用关系,哪敢百分百信任,如今赵无恤这说,不免有些意动。
“与其如此,不如尽去公室领地,魏氏得新绛旧绛,虞和下、茅津则归韩氏,何如?这笔交易,魏氏还觉得自己吃亏?”
韩虎也道:“旧绛乃士蔑所建,虽然已经是旧都,可人口却不亚于个县。至于新绛更是河东瑰宝,当年韩献子劝晋景公迁都时曾言:新田,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污,此地乃晋国百年之基,肥腴百里,魏伯得此地,都觉得自己亏。”
韩虎语调已经变,从个旁观者变成积极参与者,因为下阳和虞乃河外屏障,他太想要。有这两处,段规计划又完美几分,韩虎怎能不心动?
虽然他心中也有疑惑:如此来,赵氏似乎没什所获啊!难道此次进军绛都,真是只为韩氏争取更大利益?时间,韩虎甚至有些羞愧难当,为最初打算与魏氏合二弱制衡强而惭愧,自己莫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能与赵氏强俱强,他岂有不愿之理?
不单韩虎,魏驹也被这个建议激得心痒难耐,他魏氏虽然度心贪,想要得到整个河东,但惟独新绛和故绛太过敏感,竟不敢生出吞并心思来,只想依靠魏氏离得最近优势加以控制。
如今赵无恤却直截当地提出,魏氏自取新绛、旧绛,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本来抱着损失大县也自认倒霉心思参与这场和谈,如今却有机会赚得满载而归,纵然损失虞、下阳也在所不惜!
然而多疑魏侈仍在犹豫,因为他总觉得,这其中有赵氏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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