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在战争中出力颇多,平阳、上党陆续失陷,论损失,是三家中最多,必须加以补偿,不然不足以服人心。当然,魏伯若愿意让出虞、下阳、茅津这几处,自然也会从别处补偿魏氏。”他俨然从参与瓜分者,摇身变成为韩魏争地仲裁者!
魏驹和魏侈不想把韩氏彻底推倒对立面去,所以不方便亲自出面反对,他们目视参与旁听魏氏小宗令狐博,令狐博然,便出言道:“虞与下阳都是范氏经营百年良田,而且距离安邑、盐池、魏城极近,快马日可达。若两家如此相邻,难免不方便划分管理界地、抓捕逃奴,也不知从何处补偿能够及得上这两处。”
对此赵无恤笑之:“提出那块地,魏伯和子腾定感兴趣。”
“何处?”是苦寒晋阳,还是偏僻太行山麓?无论是哪,魏氏父子心里百个不愿意。
“指是……绛都!”
魏驹毕竟年轻,没有意识到有陷阱在其中,当即起身质疑道:“子泰,这不对,三家事先说好,魏氏获得范氏虞、下阳等都归魏氏所有,不在分割范围之内,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话出口,赵无恤倒还没答话,他父亲魏侈先在后面拉他下,魏驹顿时反应过来,回头看看韩虎表情。韩氏家主对赵无恤建议显得兴致勃勃,魏驹站出来质疑后,才连忙收敛那份渴求目光。
但名为贪欲刺旦扎下,就再也拔不掉……
“糟!上当!”
魏驹在心中狂呼,韩氏进取河外在赵魏两家预料之内,魏氏有求于韩氏,所以并未阻止,还暗中表示支持。
……
帐内又次静下来,只剩下竖人添酒声音,旧绛贵族家里珍藏数年上等酒浆从竹斗落下,倒入青铜酒盏中,洒下片银色酒花,让人喉头直动。
“绛……”半晌之后,魏驹终于发声,“子泰莫非忘,新绛旧绛间这方圆数十里,乃国君畿内领地,诸卿不可妄动……”
“自然记得,只不过时代变,有些规矩也只能逾越二。何况早在内战之前,诸卿已经在畿内到处设立城邑,作为各自宫室,将绛都夹在其内,国君如同被囚禁笼中之鸟,此为其。”
“其二,恕直言,先君和国君都信任知氏,无人时君上甚至称知伯
但光口头支持是远远不够。
赵无恤也看准这点,他直言自己不要河东尺寸之地,放松韩氏警惕,接着顺水推舟,又提出在河东给韩虎补偿,这出割魏饲韩之计当真狠辣!
原本中立韩氏突然被赵无恤推到与魏氏对立面,河外和河东必然存在冲突!韩氏不会放任当年假虞伐虢故事再度发生,魏氏也不会容许自己后院多出别家旗帜。
魏氏父子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真失策,但这种平白无故要魏氏放弃重地,让安邑和盐池面临威胁提议,他们绝不接受!
仿佛知道魏氏不会轻易让步,赵无恤像变戏法似,又抛出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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