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宵也认出城头将吏,此人字子雍,其身份不俗,乃晋昭公幼子,当今晋侯叔叔。晋国从晋献公时起就有规定:国内无公室,不蓄群公子。公子公孙成年后会被赶到外国自己谋生,子雍离开后选择去宋国,曾在戴邑当司城乐氏邑宰,便索性以戴为氏,故被称为“戴子雍”。
几年前,因为国内公子公孙不足,无人管理宗室事务,戴子雍便被晋侯召回来。但他刚好赶上赵氏叛晋,因为与司城乐氏关系,他被视为亲赵派,便被连累罢用,四年来直赋闲在家,今日却为何管起宫门来?
“是国君昨夜任命……”
昨夜?知跞心中紧:“为何宫城之守这样重大任命,不通过同意就施行?”
“虒祁宫乃国君寝居,任命何人守门不必征求执政同意!”
疑心,而是匆匆进宫,这只说明件事,那就是知氏仅剩同盟魏氏,似乎也不想再与他家相濡以沫,而要相忘于江湖!
……
知氏祖孙出发时,正值骤雨初歇,朝阳破开云层升起,红光遍洒城中,路上,道边榆树、槐树红叶飘零,远望则宫阙如云,后顾则道路宽敞,也是番壮观美丽景色,但他们却没心情欣赏,只是让御者加快车速,后面两千知氏族兵也跑得气喘吁吁。
“虒祁宫守门有司过去是偏向家,祖父不必担忧……”
知跞却没这乐观,步错步步错,他苦笑道:“老子说过,世事无常,正复为奇,善复为妖,局势如此,人会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说得清楚呢?”
戴子雍知趣地退下后,另个声音从城头响起,位同样穿戴卿士冠冕中年人站在知氏祖孙头顶与他们见礼,是晋国“中军佐”,魏氏家主魏驹。
“更何况,知伯,你已经不再是执政!”
“魏曼多!”知跞面沉如水,“你这是何意?”
魏侈脸与魏驹很像,只是多丝隐忍和老气横秋,他挤出丝笑容道:“知伯,国君刚刚下命令,让暂代上卿之位,与赵氏、韩氏家主起共逐君侧之恶臣!而这恶臣……”
他居高临下,脸上尽是胜利表情,对着
他们在青石板铺成中轴道疾上驰,虒祁宫近,那高亢夯土台基映入眼中,女墙后甲兵矛戟依旧。唯不同是,眼见知氏执政车驾旗号靠近,朱红色宫门却依然牢牢紧闭……
知宵驾车直接冲到正门两侧张牙舞爪石质雕像“虒”兽边上,仰头大喊道:“执政在此,还不速速开门!”
无人回应,过好会,在知宵吼数遍后,城头才有人探头出来,拱手道:“还望知伯见谅,今日前线大败消息传来后,国君十分痛心,决定罢朝反省,虒祁宫也要戒严,还请回去,改日再来吧。”
“糊涂!军情十万火急,罢朝闭宫也得挑时候啊!”
知宵觉得不可思议,知跞却制止他,眯着眼抬头看看城之人道:“戴子雍,老朽没认错人罢,为何镇守虒祁宫门竟会是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