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闭着眼念出句玄而又玄话语后,知跞决定在这场战争里采取守势,待赵氏自败,而后乘之。
只可惜,赵无恤却稳下来,两年间没有进行大战事,让治下民众土地得到休憩,没有像知氏希望那样自败,反而愈发壮大起来。当他再度西进时,其势已无法遏止,知跞只能孤注掷,让素有天才之名孙儿知瑶为帅,希望他能创造奇迹,再以战促和,与赵氏分太行而治……
然而奇迹终究没有出现,若说还有什比联军大败更糟糕事情,也就是知跞即将失去对魏氏控制。
魏氏信使抢先归来通报本身就疑点重重,那个浴血信使入城后大呼小叫,弄得人心惶惶,在敏感知跞看来,这简直是别有用心!
所以他第反应,就是将还在新绛城内魏侈软禁起来。
着眼,每当外面有通报人过来,就把抓住质问。
“那边消息全断,但大军被困住八九不离十。”
“这……这该如何是好?阿瑶也是,几天前还好好,为何会突然就败?”知宵几年前在温县被赵军击败,靠苌弘庇护才孤身逃回来,从此便蹶不振,他害怕上战场,所以当父亲在北面晋阳作战,弟弟知瑶在丹水困守之时,他还留在新绛,帮祖父处理家政杂务。
“宵,别着急……”
被尊称为“知伯”知跞却依然镇定自若,他面沉如水,坐在案几后微闭着眼睛。
知宵领命后立刻带人去魏氏府邸,然而却发觉自己来迟步,里面只剩下些竖人、侍女,魏侈已不见踪影。他连忙乘车回知府,在门口子遇到朝服衣冠,正准备进宫面见晋侯,解释前线战事知伯。
“祖父,听说魏侈天没亮便进虒祁宫去!”
“不好……”知跞心中闪过丝不好预感,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件事。“速速点上族兵两千,随前往虒祁宫!”
魏侈这时候不好好呆在府邸里消除他
“祖父,能不着急?魏氏突然有快骑来报,说是大军败,吾弟和范皋夷、梁婴父、魏驹等人起被困在光狼城下,若真如此,对于知氏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啊!”
知跞叹口气:“你并未身处战场,所以就算急,也急不来,如今吾等只能做力所能及之事,比如说……迅速入宫,再将魏曼多控制起来!”
从魏氏船队单独撤离事件起,知跞便对魏氏立场和态度怀疑已久,但迫于形势,直都隐忍不发。自打赵无恤击败齐国,郑、周、中山或中立或倒向赵氏开始,知跞便知道,仅仅靠晋国太行以西,自己是无法独自击败赵氏,这场仗,已经打不赢,他不该坐视范、中行败亡,错过围歼赵氏唯良机……
但战争进行到这里,知赵仇怨已深,请平和谈大门迟迟无法打开,对方要价是己方万万不能接受,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故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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