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既然是与国同休,那岂有为卿者长期不在国内?长此以往,鲁国人会忘是赵氏在统治他们,所以在主君忙于治理河内,忙于太行以西战事时,鲁国需要个赵氏子嗣坐镇,除眼前少主,还能有谁呢?”
赵氏人丁不算兴旺,赵无恤正室夫人乐氏女去年生下个女儿,赵无恤虽然对她疼爱有加,作为政治家族新生儿,她也很快被赋予场婚约,长大后将嫁给韩虎儿子,作为赵韩联盟永固见证。
可如此来,家臣们对嫡子期待便泡汤,作为赵无恤目前为止仅有独子,赵操自然而然被张孟谈认为是在鲁国为赵氏守护利益最佳人选。
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点,在鲁国,些自由惯幕府僚吏便颇有微词。
这种想法或许来源于邻国曹国,亦或是所谓“陶丘自由市”。曹国无君,只有子贡作为“大当国”管理国政,他下面则是曹国十三家商贾和七家贵族组成“公议大夫”们,共同立下律法,遵循其进行统治。
赵氏家庙外,两位在鲁国呼风唤雨重臣在这里却只能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在这间隙里,宰予轻声问道:“张子,你觉得少主如何?”
张孟谈目光依然深邃睿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从遁形。赵操和赵氏家主长得不太像,更多继承母亲样貌——或许还有几分母族祖先申公巫臣相貌,看上去有点瘦,面容如楚人般清秀俊俏,是个害羞童子。
新绛泮宫里那个处处显得与众不同小君子,只怕是很难见到,毕竟是几百年出人物啊……
他笑笑道:“少主文质彬彬,敦敦守礼,乃可造之材,定会是位好正卿。”
“可他才四岁……”
与此类似,鲁国国君,无论是今年春天刚病死鲁定公,还是新继位鲁侯将,都是虚设傀儡。
鲁国政权由赵氏幕府控制,但赵无恤长期不在鲁国,便由张孟谈为首士人来代管。几年过去,在外患齐国无暇他顾时候,宰予等少数人已经形成种“鲁国乃士人自治”错觉。
但张孟谈很明白,他再清楚不过,虽然高举重用士人大旗,虽然将鲁国内部旧贵族打倒大片,用僚吏、军功小地主来分
“四岁半。”张孟谈强调。
宰予摇摇头:“无甚区别,其实主君是否在鲁国坐镇,并不影响幕府行政,少主甚至不必亲去,只需要在温县垂拱,有张子和吾等,样能把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子,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和南蒯、公山不狃等自以为是邑宰如出辙……”作为幕府长史,张孟谈地位不可撼动,在他声音严厉起来后,连向自傲宰予也只能低下头认错。
“三桓中叔孙和季氏已亡,仅剩孟氏也交出领地,被迁到曲阜中,享有卿名却无卿权,鲁国世卿,便只剩下赵氏家,子,你博学多闻,说说什是世卿。”
宰予咽咽口水:“累世为卿,与国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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