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嬴面色上闪过丝忧虑:“十日前离开此地,去轵关……”
……
冰雹和小雨下整夜,让知氏溃兵失散大半,但也让赵军追击停滞下来。靠着这点,知宵才跌跌撞撞地路往西南行,经过昼夜加个白天狂奔,终于跑到河阳。
众人浑身湿漉漉,冻夜又被季夏火辣辣太阳烤,冷热失衡,哈欠喷嚏不断,许多人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怎喊也喊不醒,摸额头,烫得不行。生病人和伤员如果不能跟上,就落得被抛下来自生自灭下场,只能筋疲力竭地瘫在道旁等待被赵军俘虏。
到最后,他身后仅剩三四百人,个个疲惫不堪。
剑,还能锻剑,阿姊如何就使不得?”
赵无恤摇摇头:“吴越女子纹面雕题,赤脚持剑搏击于江河之间,不是中原窈窕淑女该比。”倒不是他歧视南方人,而是无法接受吴越审美,也不知传说中苎萝村西施是不是也这模样……
姊弟正说话间,却不防季嬴身边年方两岁,正牙牙学语小妹赵佳跌跌撞撞地过来,睁大眼睛仰头看着身漂亮甲胄赵无恤,又朝他身后肃穆无比黑衣侍卫们看又看。
“又长大不少。”
赵无恤顺势将她抱起,相比腼腆侄儿赵周,他对这个小妹倒是更觉得亲密些,几乎胜过自己儿子。这小姑娘初次见面时就喜欢往他怀里钻,这次离开四个月,她也还认得无恤,点不认生。
知宵也像只斗败公鸡,耷拉着羽冠,他好想躺在舒适软榻上睡上觉,怀抱妾室柔软身体,往日生活与如今窘境相比,让他对吕行,对魏氏更加愤恨不已。
直到看到大河波光粼粼水面,看到对岸依稀可见人影船只,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到,对岸就是孟津,只要过河,就是王室领地!”
他们原计划是攻击温县,若能攻克最好,不能便在调动赵鞅回防后,坐船顺流而下,去郑国。当然,若下游去不,也可以回头来孟津,王室船只会在这里接应。
知宵祖父知伯跞与周王和单刘二公交情匪浅,加上执政刘公还是范皋夷姻亲,所以这场战争里周室直站在晋侯、知氏这边。虽然没提供实质性支援,但光是大义名分,就足
不但如此,她还盯上赵无恤腰间干将宝剑,胖乎乎小手朝他直伸,口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剑……剑。”吐字清晰,惹得赵无恤笑,据季嬴说,她至今还不会喊兄长,只会喊父亲和剑两个词。
“取名时就和两个侄儿抢白玉璋,将他们推到边,抓周时抓匹木制马儿,近来又见剑则喜,真不知以后会怎样……”其母津娟有些心忧,她地位卑贱,平日很少说话。
赵无恤给出答案:“赵氏女儿即便佩剑,用来裁纸即可,至于杀人剑,由父亲和来挥便是。”
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不会再让自己家人立于危墙之下!
“对,父亲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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