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陈氏旗帜号召下,他们很快就找到自己阵营。
让高张瞠目结舌,让鲍牧不明所以,让王孙胜记忆犹新幕发生。战局正酣时,临淄国人纷纷从家里拿出农具、武器,倒向陈、鲍及诸大夫边,他们全民皆兵,集结整整万余人,半个临淄都喧嚣起来,这已经不是四个家族争权夺利,而是齐人用手里武器投出选票。
于是高、国仅剩那点族兵寡不敌众,连连败退,直从西市败到东市。自己这边人越战越少,敌人却得到越来越多临淄国人拥护,变得势不可挡起来。
“输,吾等输,得国人者,得齐国。”高张不用想就知道大势已去,若在临淄他都打不赢,出临淄,面对实力完好陈氏,国、高更是有败无胜!
“走!”高张调转车头,对脸呆滞国书吼道:“走南门,你走东门,从夹谷入鲁请求庇护,你去穆陵
惠之役,无不以临淄为战场,打得不可开交。鲍牧、陈乞就是当年亲历者,这两个老练政变者有心算无心,早早等在必经之路上,打高氏个出其不意,其中鲍牧勉强才带上王孙胜更是勇猛不已,使出那套在吴国学剑技,可以敌十。
战斗本来是面倒,可随着小国书也带着仅剩国氏族兵赶到,却隐隐有翻盘迹象,毕竟鲍氏之兵不以善战出名,国、高族兵中却有很多技击。
就在这紧要关头,却有国人加入到战团中来。
以往历次政变,国人基本都是中立方,可这次他们听到打斗声出门瞧,却正好听到各家派来人在大声求助。
对向自视甚高,看不起平民国、高二卿求助,他们嗤之以鼻,对鲍氏求助,他们同样无动于衷,唯独对陈氏,勾起他们些记忆。
陈氏豆、区、釜三种量器,都加大四分之,钟容量就更大。从陈无宇开始,但凡遇到临淄人借贷,就用私家大量器借出粮食,而用公家小量器收回。高唐山上木材运到临淄市场,价格不比山里高;东莱鱼盐蛤蜊等海产品,价格也不比海边高。在齐侯杵臼统治末期,百姓把劳动收入分成三分,两分归公家,分用来维持自己衣食。国君聚敛财物已腐烂生虫,老年人们却挨冻受饿。加上刑罚泛滥,国都各个市场上,鞋价便宜而假腿昂贵。
临淄人有痛苦疾病,在国君和国、高二卿处得不到安抚,只有陈氏愿意出财出力安顿他们。这种事情做次两次可以说是伪善,但三十年如日地做下来,就成真正行善,而且是惠及两代人大善!祖父临死前会对孙子说陈氏好,母亲下葬后儿子会擦着眼泪说多亏陈氏相助,否则连体面葬礼都办不。
于是三十年下来,临淄民众虽然名为国君子民,可他们最底层那些人,拥戴陈氏如同父母样,归附陈氏像流水样。
陈氏若亡,谁来抚恤临淄受苦受难穷困百姓?
齐侯可以死!陈氏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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