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上卿,位列人臣之极,鲍叔牙甘心生居于管夷吾和国、高之下,难道鲍子也愿如此?”
鲍牧咬咬牙,他当然不甘心,他家为公子小白回国继位费尽心血,无鲍叔牙,则无桓公霸业,无管夷吾成就。可鲍氏在之后百多年却直不温不火,终于在三十年前,他父亲鲍文子与陈文子联合,驱逐执政二惠,这才位列卿族。
可这次政变果实,却在晏婴怂恿下,落入齐侯和流亡国外国、高手中。国氏与高氏复兴,他鲍氏却还是那样,父
对此鲍牧心中很不甘,却又无奈。
“说不错罢,不管鲍子如何忠于国事,国君是不可能信赖外姓。”
“谁!”鲍牧大惊,按着宝剑喝问。
帷幕阴影中,说话之人显露出真面目,身掩人耳目皂衣,尖下巴,高鼻梁,矢状胡须微微上翘,正是本应在东阿、平阴防御鲁人进攻齐卿陈乞!
“陈子,你为何会出现在此?”鲍牧大惊,直接从榻上跳起来,他在地方是齐宫内官署,陈乞是怎回来,又是怎进入这里?
,寡人高枕无忧……”
齐侯开始说起胡话,喊着堆死人名字,那是他为君黄金时代,可惜早已逝去。现在齐国既无强兵又无良将,可谓风雨飘摇,高张也不自信能带着这样齐国走多远。
他打开门让竖人和医者、术士们进来,指望他们稀奇古怪方法给齐侯续命是不可能,只希望国君能多撑几天,至少能让新君站稳脚跟,让他主持齐赵和谈,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先把国夏和儿子赎回再说。
就在高张前脚刚要踏出房门时,却听到身后齐侯又喃呢句:“派人去将监牢里扁鹊弟子子阳杀!孤不想死在他之前,遭他耻笑!”
这是另道遗命,还是昏头胡话?高张不清楚,他朝侍卫犁弥点点头,此事自有他去做,自己接下来任务,重着呢!
他思绪大乱,难道说,长城也失守?赵军长驱直入?
“那边有吾子镇守,不会有事。”陈乞笑容可掬,语气却刻不容缓:“如今齐国最急不是外患,而是内忧。事到如今,鲍子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鲍牧愣:“此言何意?”
“高张已经得到国君信任,立公子寿为太子,他便有大功,之后二十年执政之位便会被高氏牢牢占据。等他稳住局面,向赵氏赎回国、高族兵,再以大义名分向吾等施压,你作为异姓,便半分机会都没有。”
鲍牧干笑:“不知道陈子说是什机会。”
……
“高子离开,他出宫后直接去公子寿府邸……”
鲍牧听着亲信耳语,面色阴沉,挥挥手让他退下,捋着胡须思索起来。
齐侯虽然对国、高二人汶水大败十分,bao怒,可最终还是选择信任高张,看来新君人选已经敲定,高张去公子寿处,是要将他接进宫中,立为太子。
“呵,立君之功啊,高氏又能有代人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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