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橐挠挠头,确,据说齐侯对这个儿子已经嫌弃到极点,留着阳生做人质,只怕连万石粮食也换不到。
“担心将军这做,会受到无端敌视,阳生不受重视不假,可他是国公子也不假,只怕会让诸侯和卿大夫们心生不满,成为将军敌人。”
“心生不满同时,也会心生恐惧。”
赵无恤招呼项橐坐下,又给他上起课。
“你知道?晋文公重耳是个瑕疵必报人,在外流亡时受很多委屈,他成为晋侯后,便开始大肆报复曾羞辱过自己敌人。这位心胸不宽霸主在郭偃建议下,凡事都要套上副按礼法行事皮。郭偃、李离等作为晋国士师、理官,公然以投靠楚国罪名提审诸侯,认为他们有罪,于是又是派人去毒杀卫成公,强迫曹共公割让土地给鲁、宋。当时谁都接受不晋国行事霸道,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忍着,可这百多年下来,不都习惯?但凡有点诸侯间纠纷诉讼,便忙不迭地跑到晋国求霸主仲裁……”
运回。若非赵无恤西线吃紧,齐国早已是刀俎上鱼肉。
“你……将军莫不要以为打胜仗,便能为所欲为!”
“这也算为所欲为?”赵无恤不怒反笑。
他解下鹖冠,如墨黑发披散下来,然后指着明显断截道:“在途径郓城时目睹此地惨状,当众断发发誓,定会为他们做主报仇。如今打赢这场仗,俘虏所有齐人,可也未像阳生般肆意妄为,压制自己愤怒,饶过多数齐人性命,按捺自己耐心,将国子和高子,这场战争统帅者奉为上宾,而不是与阳生样送到棘下让理官定罪。”
“此事已定,国子若有不服,大可为阳生,为被判罪齐人将士提出诉讼,再由理官决定是否需要重审。但说实话,阳生之罪证据确凿,即便重审,大概也会维持原判,请回吧!”
项橐挠挠脑袋:“确如此不假,但……”
无恤止住他话:“你怕赵氏招惹更多敌人,在此感谢你好意,只是不怕再有更多敌人。去年这会,度天下皆敌,可这些敌人里,范、中行、邯郸、公孙疆、卫灵公、季氏、齐国,却都败涂地,灭灭,残残。”
他叹口气:“你应当知道,能有今天,依靠是士和民众,而不是卿大
赵无恤让侍卫开门送客,国夏气呼呼地走,继续回到软禁他地方。待他离开后,直旁听项橐闪进来,在好笑国夏没有自知之明窘态之余,他心中也隐隐担心,便上前讷讷地说道:“杀公子阳生,此举虽然大快西鲁人心,可若饶他命,会不会对主君更有利?”
……
无恤瞥少年眼:“凡事必有利弊两面,你倒是说说,要怎处置才合适?”
“或许,把他关起来……作为人质?”项橐说,这或许是个办法……
赵无恤笑:“阳生在齐国内地位你不是不知道,你觉得齐人还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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