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乘船抄近路两千余人均轻装上阵,连干粮都只带两天锅盔,胸前挂个,胸后再挂个,除锅盔,他们全身装备除身轻甲、布衣以外,便只有轻飘飘藤盾和把剑、戟。
这些人被赵无恤称之为“轻兵”是在晋国战场上新成立,是与重甲武卒迥异支轻装部队,专门干偏师袭扰敌侧事情,但这次对齐国反击战,他们俨然成先锋主力。
事不宜迟,这支部队迅速朝西北方行军,并在沿途未被齐人摧残驿站处得到曲阜带最新消息:齐人开始收拢四散兵力,即将撤离。
田贲心里焦急,不由让众人加快步伐,也不等掉队人,行人两天奔百五十里地,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看到哗哗流淌洙水,也得知冉求出城击败齐人断后部队,又尾随而去消息。
天黑时分,他们成功地与冉求斥候接上头,这才有刚才冉求部故意假装大意遇伏,引诱齐军回头猛扑,田贲则乘机率军袭击场景。
会点楚言,与石乞交流并无障碍,攀谈几句后,发觉石乞此人竟也有些水战心得。
“楚地水道纵横,楚人善于用舟也不足为奇,只是子僖话语中,却好像在大江上浸*十年老将似……”
石乞解释道:“年轻时加入过楚国舟师,在楚国司马带领下与吴人交战数次,可惜败多胜少,但所率那艘船却从未沉过,期间还缴获过吴人大舟,可惜功劳全都跑到统帅大夫头上去。”
“原来如此。”石乞与徐承有过共同敌人吴国,这让徐承对他好感大增,甚至还公然邀请石乞此战后加入舟师,齐心协力为赵氏打造支水上劲旅。
但石乞却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冲不要紧,齐人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事,整个后军便被田贲硬生生截为两半!
“中原与吴楚不同,舟师只是在滨海或湖泽有用,旦离开水,便是上岸鱼,并无用处。看赵氏未来大战均是在陆上分胜负,在舟师是无法获取大功。”
徐承哑然,却不得不承认石乞说对,若非这次临时运输任务,他这支船队实在是闲得不行。除非赵无恤打通从郓城到大河运河,亦或是有朝日与吴国开战,否则舟师只能在大野泽这个小水潭里打转。
“子僖有大志向啊……”带着丝遗憾,在抵达湖东岸时,徐承幽幽地说这句。
“若不是心中有大志,何必抛妻弃家孤身北上?事败则死,事成则能五鼎而食,乞就这点志向,作为赳赳武夫,也没有其他本领,这份功业只能在战场上赢取,让徐君见笑!”说完,石乞便头也不回地跳下船帮,扶着自己剑孤零零站在列队鲁兵之外。
这边徐承对石乞又是赞叹又是可惜,另边,在船上晕乎乎田贲双脚刚着地,却似变个人似,瞬间生龙活虎起来,让想着要不要接过指挥权樊迟将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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