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君作战,赵氏常胜在得威,敌军常败在失气,何谓气?就是士气,就是胆气!敢不敢杀敌,敢不敢攻坚,敢不敢打硬仗,狭路遇到敌人时能不能奋不顾身,这就是胆气。若兵无胆气,虽秩序井然亦无用!”
“所以这支轻兵重点不在队列严密,而在于敢赤身裸体冲击敌人悍勇和胆气!”听上去自有几分外理,更令人惊讶是,此说得到赵无恤赞同。
“如果说武卒方阵正道,那你轻兵就是奇道。需要便是你这厮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俘虎狼之气,希望你也能为带出支虎狼之师来!”
所以在田贲看来,他们与对面齐人区别,恰如恶来与怯夫之别!
……
齐军统帅高无邳虽然学过兵法,也有些带兵经验,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军之才,可他太缺乏大战经验,旦战争从简单静态变为复杂动态,他就会顾此失彼。
当他自以为计谋得逞,狂喜之下便让齐军向后反攻时,齐人注意力全被假装“遇伏”冉求部吸引住,却没注意到来自侧面致命击。
潜行到齐人西侧田贲抓住这个时机,他用手撑地,双足发力,从路边田间里粟苗中跃而起,抽出腰间佩戴环首刀,大叫道:“杀敌!”便带着轻兵们拥而上。
跟在他身后樊迟愣神,抬眼看,田贲已冲出很远,把他拉下二三十步。声不吭石乞也越过他,紧随在田贲身后,士卒们争先恐后,个接个地从他身边奔过,大声喊着,杀向齐军。
樊迟也急忙提着剑再次迈步奔跑,呼喊众人靠拢,切勿分散。过去几年里,他虽然直作为大农丞到处传播代田法和新铁质农具,可在中都时也曾跟着冉求带过兵,不过冉求打法稳健缓慢,与田贲迅猛急击完全是两个风格。
却见田贲脚下不停,嘴里哇哇叫着,与轻兵们起组成菱形冲击阵,借助冲锋速度撞入齐人大队。
作为副手,樊迟只能尽量适应,毕竟上船前,赵无恤还特别交代过他,要看住田贲。
当时樊迟懵懵懂懂,不知道赵无恤此言何意,如今他才知道,将军意思是,不要让田贲打太舍生忘死!
黑暗中,透过齐人火把,樊迟隐约能看到,田贲已提环首刀第个冲入齐军中,他手起刀落,把最外侧两名齐卒砍翻。比起要运用更多技巧剑,这种骑兵专用武器其实更合田贲胃口,双刀在手,便无人能挡。仓促遇袭齐卒竟无人是他合之力,被劈倒前只留下张惊恐骇然脸。
赵无恤之所以点田贲为帅,因为他已不是早年那个只能逞人之勇轻侠恶少年。跟在无恤身边打这多年仗,田贲职权屡升又屡降,在各个阶层都待过,也有自己套带兵法子,与武卒规章大有不同。虽然智慧没长多少,可却能感染身边人跟着他起猛打猛杀。
在军中士师向他练兵之法提出质疑时,田贲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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