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求摇着军旗,传令官管周父大声发号施令,武卒老兵构成军吏也在大吼,士卒吼声则如雷鸣。既然选择出城,他们就报战心思,被齐人打这久,兵卒们也憋口气。
军中鼓师重重敲击着腰鼓,统全军步点,鲁兵们迈步向前,长矛平平伸出。第排,第二排,第三排,长矛纷纷放平,后排长矛也向前倾斜,指向远处苍翠青山,以及缓缓朝他们走来齐人阵列。
齐人速度更快,他们呐喊着冲进来,领头者轻甲持剑,还举着圆盾、钩镶,个个奋勇当先。
战斗中,冲在最前面人风险最大,所以排头兵都是由队伍里最勇悍者担任。放在齐军里,这样人便是技击。
他们原本是临淄市肆里轻侠恶少年,因为武艺出众而被选入军中。司马穰苴时代,技击只是被当做杂兵和敢死队来用,可司马穰苴死后,齐军中渐渐有推崇个人武艺风气。
“都听好,交战后队形也不许乱,宁走不跑!”
在远远望见敌人迎战阵列时,冉求正站在车上,好观察战局,布置阵法。他带出来曲阜鲁兵则在军吏带领下,按照平日训练时套路站好队列,靠前者披着厚甲,中间则是轻甲,最后排甚至无甲,唯共同之处是,人人手中都拿着长矛。
三千杆长矛,外加五百弓弩、五百盾剑配合,这就是冉求战法。桃丘打制铁矛尖,碗口粗矛杆,他们像座移动森林,朝前方坚定不移地前进。
而齐人那师断后兵卒也从传车处得知敌情,已经在闾丘明勒令下排好阵列,看着鲁人这架势面面相觑,那层层叠叠方阵看上去不太好啃。
“鲁人以为吾等是弱旅,欺吾等人少。”闾丘明断定鲁人不敢出击,如今被打脸,也不气急败坏,而是冷笑着说道:“可这世上,岂有军将会让弱旅断后?”
这些技击没经历过雪原大战,就算听说也不以为然,毕竟那次战争是以赵氏晋兵为主力,对晋人,齐兵还是有些犯怵。
至于鲁国人?受闾丘明影响,他们对鲁人不屑顾。在技击们印象里,鲁人向胆小怯懦,路过来反抗不多,投降大夫却数都数不过来。反倒是那些担任小吏士和国人抵抗较激烈,可却无济于事,鲁国就躺下他们脚下,可以任意肆虐。
鲁人懦弱,从齐
齐人隆技击,他军中便以技击甚多而著名,擅长短兵击敌。闾丘氏之兵无论是伐莒还是伐燕,亦或是入鲁以后遇到乡亭兵卒,都凭借技击无往不胜。
“听号令,得首者则赏齐刀百枚!”闾丘明让左右下去传话,他没参加几年前雪原大战,生平未遇强敌他膨胀得厉害,尤其看不起鲁国人,竟决定以少击多,将这股鲁兵杀退!
……
离齐人越来越近,冉求心里知道,这是齐军尾巴尖,只有将他们打疼打败,齐人庞大撤离大军才会回头,如此才能实现将军战略。
“排好队,长矛放平,向前齐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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