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微微沉吟,孔圉也拐弯抹角地这样提醒过,这蒯聩无人君之状,破卫后能不能更换位公子做国君?赵无恤也挺诧异,因为蒯聩看上去还算勉强,难道在国内时真无法无天,让所有贵族臣民都看不下去地步?
不过蒯聩若真能几年内就让卫国人对他离心离德,赵无恤反而会更高兴些,卫也好曹也好,他这个人,吃到肚子里肉,绝对不会再吐出来!
“勿忧,只要有在,蒯聩是无法为
“怎说?”
弥子瑕冷冷笑:“子鱼说,狗倚仗着主人喂养,主人发怒并鞭打它,它就嗥叫着逃去不见踪影;等到它想吃东西,就会胆怯地跑回来,忘它先前被打事。如今像是卫侯养狗样,靠着他喂养,旦从他这得不到食物,就得饿天肚子,怎敢怨恨他呢……”说着说着,弥子瑕已经咬牙切齿,点不像不在意样子。
“子鱼不懂,心里还是有怨恨,不是恨子鱼,因为若不是他这番话,卫侯已经对起杀心。恨是卫侯,在他眼里,竟只是条走狗奴隶,仰人鼻息,摇尾乞怜,身不由己……”
听着听着,赵无恤差不多明白这其中恩怨,他无言以对,浑身寒毛直竖。
额,弥子瑕这位娘里娘气中年大叔眼里都要含泪,他哀怨地仰头吟诵首诗:“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bao矣……及尔偕老,老使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这首《卫风·氓》和他与卫侯元关系出奇搭配,但赵无恤却听得连尴尬癌都犯。
他对同性恋说不上歧视,只是自身无法接受罢,等会还要靠弥子瑕打开宫城大门,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同时心里万分侥幸,自己改变南子命运,没让她趟进卫国这个污浊肮脏泥潭里!
半刻后,弥子瑕终于哀怨完,他说道:“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亦已焉哉!如今算是看透卫侯此人,能善始而不能善终,若再不为自己考虑考虑,恐怕迟早要被他当做死狗样摒弃!今日愿助将军破卫,所求也不多,只望后半生能有个好下场。”
赵无恤摸着马鞭,轻咳声道:“连硕鼠都知道从将沉船上逃离,在迫不得已时候弃暗投明,也是种智慧。子瑕所求已经知道,等卫侯束手投降后,新君蒯聩将取代他,自然会论功行赏。”
“恕小人直言。”弥子瑕依然忧心忡忡。“蒯聩这个人清楚,从小便德行非常之差,国君请鲁国贤人颜阖做他太子太傅也无法规正,蘧伯玉更是直言,蒯聩是不可管教,长大后肯定会危害邦国。他虽然现在对将军言听计从,却不是个有容人之量人啊,若他取代为君,恐怕会掀起场报复,逼死所有先君之党,蘧伯玉肯定会第个死,也逃不过他毒手。卫国有这样新君,恐怕还要乱上阵,将军不可大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