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愣:“原来此人还没死,谁料竟是投靠赵氏。”他嘿然笑:“阳货、盗跖、侯犯,鲁国*臣竟然大半被赵将军收入麾下,真好奇他是用何种手段,才能让这些桀骜不驯人顺服。”
“将军驭下方,且待人以诚,人才自然趋之若鹜,这三人曾做过*恶之事,却也有他们能耐。孔门虽然与阳虎、盗跖有过节,可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仇,主君有用得到他们地方,作为臣僚也不好多说。但还是信不过彼辈,尤其是阳虎,听说他来陶丘路上大掠四野,以至于野无遗孑,他是虎,手下兵卒也被带成狼,若放此人入城,陶丘恐怕要毁半。”
计然颔首:“你做得对,阳虎眼光太短浅,靠狠辣手段能夺取,却不能守住到手东西。陶丘意义,绝不止是个战时可以随意榨取粮仓钱库,它还是战后让中原百废待兴,商贾复起关键……”
子贡叹口气:“只望主君能理解这点,就是担忧,主君
礼物摆满城外,虽然大乱初定,城内还是凑不少牛、羊、彘和酒食。出城相迎赵军曹国商贾、大夫也满脸堆笑,唯独城门紧闭,阳虎眼就能看出,控制这座城人打算给自己吃道闭门羹。
城下,双眼睛对视良久,阳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怎,子贡不打算让吾等入城?”
阳虎脸上面具狰狞,语气阴沉,可子贡却不怕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城内大乱初定,人心不稳,贸然入驻恐会让曹人惊惧,还请先生派五百人随入城,其余人在外驻扎,扫清周边卫城里抵抗。”
阳虎眉头皱:“得到命令是处理曹国之变,此乃将军之命,你有何理由阻入城。”
“乃将军制指定负责外国事项行人,与先生平级。何况曹国之变也在职权之下,如今曹乱已被平定,首恶公孙疆死,曹伯阳也被先生捉住。此时应该速速扫清周边反抗,引导宋军北上才对,入城耽搁做什?先生麾下兵卒多为新附,入城后被陶丘繁华景色迷晕眼,战意低沉如何是好,若与曹人起冲突,让曹国再生变乱,先生不但无功,反而有过。”
阳虎眯起眼睛,像头恶虎打量胆敢忤逆他狐狸般盯着子贡看,陶盎等人均为子贡担忧,谁料到最后,他气势松,笑道:
“既然如此,那陶丘便交给子贡。”他又向前迈步,在子贡耳边轻声说道:“可子贡也要记住,你是赵氏行人,不是曹国行人!”
“阳子之言,赐谨记。”子贡回看过去,从阳虎眼中看到丝诧异。
等阳虎带兵卒在城外扎营,子贡和陶盎回陶丘后,直在城头观望没有出去计然问道:“城外将领身份成迷,还戴着面具掩人耳目,子贡知道他真实面目?”
子贡淡淡地说道:“知道,曾经以季氏陪衬身份执国命阳虎,夫子敌人。”对于多次见过阳虎子贡而言,这不难猜出,即便他毁容变音,可身形和气势是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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