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小负并不能决定整个战争
成败。”力主先东后西阳虎坚持，“虽然西线陷入被动，但还远远没有战败。”
建议先西后东杨因却有不同意见，他看
阳虎
眼，展开皮地图，将之摊平。
“韩氏和窦犨失败留给吾等个烂摊子。平阳既陷，敌人被束缚大半年手便抽出来，从温县送来消息看，大致分为三部：士鲋、范夷皋范、中行兵有万之众，肯定会尾随进攻楼县，楼县与晋阳距离有数百里，恐怕难保。而籍秦所帅公室军也有万，汇合知氏军队整装待发，这两军或逆汾水北上晋阳，或东进与知瑶那万余人进攻铜鞮、上党。”
“楼县已经没什
抵抗力量，上党附近，赵韩能凑出五六千人来，晋阳那边则有七八千，都只能处于守势。据说知氏还说动代君，若代国南下，晋阳就危险！”
阳虎反驳道：“夏屋山不是那好翻，句注塞也不是那好破。晋阳和上党都是易守难攻之地，以董子和尹大夫（尹铎）统筹调度，撑上几个月应该没大问题。”
“据说，韩庚不幸死于敌军入城时混乱里。”
死就好！得知这个消息后，赵无恤松口气，他就怕韩庚降知，再为知氏劝说他父亲和儿子，那样话，意志薄弱韩氏在遭受打击后能否坚定地站在赵氏这边就是个问题。如今韩庚既死，韩氏与知氏仇就结大。
不过他面上却摆出愤怒神色，口称“舅父”，甚至涕泪满面，还得部众反过来劝他节哀顺变。
是夜，赵氏主帐里，军议再次召开，阳虎、杨因、穆夏、项橐、段规等人汇聚堂，讨论在平阳失陷后西线战局，等赵无恤来时，他们转身便要行礼，抬头后却都同时愣。
原来，赵无恤因为赵伯鲁身死而刚脱下不久丧服，如今再度披上，这次是熟麻布制成“小功”。
赵无恤点点头：“晋阳是悬在知伯头上把剑，晋阳不失，他便不敢越过太行攻击河内河邯郸，董子老成稳重，晋阳应当无忧。相较而言，
还是对被知瑶盯上上党，以及太行各条隘口道路更担心些……”
“在为韩舅父服丧。”无恤解释道：“与子寅乃结义兄弟，彼父，犹吾父也！父子之仇不共戴天，必与子寅共灭知氏，分其城邑子女，为舅父报仇！”
虽然明知道赵无恤是在做戏，可看上去真情流露，段规感动之余下拜道谢。不过如此来，作为义弟赵无恤都能如此表态，韩虎作为韩庚亲儿子，除非想受世人唾弃千夫所指，否则就算族兵败尽，也得留在赵无恤这边与知氏战到底。
段规心里酸涩地想道：“老家主不知道能否从丧子之痛里撑过来，君子将成为嗣孙，也许再过几年就能做韩氏宗主，他名为义兄，实际上背靠赵氏才能在此战里幸存，只希望此战赵氏能胜，希望战后赵无恤能兑现承诺，多分韩氏些好处……”
……
依旧是等段规告辞后，军议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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