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待小子发兵后,父亲还可以向齐侯为陈氏邀功,同时给国、高压力,接着怂恿齐侯在小子渡河攻邯郸时,带着齐军主力来拖住赵无恤,让他攻卫亦不能,回师也不成。”
陈乞看着多智儿子很是欣慰:“如此来,父子期待已久齐赵鏖战,就要在桑间濮上开始……”
陈恒野心却比父亲更大,他嘴角露出丝阴险笑:“不止如此,那样话,若齐赵在卫国两败俱伤,陈氏不但可以削弱公室,还能全取太行以东!到时候即便窃齐不成,像赵氏般在大河两岸独立为邦国,又未尝不可?”
待争霸战争实在是兴趣寥寥,他们每个决定,都是为陈氏如何在战争里保存实力,如何坐大而考虑。总之这次战争陈乞已打定主意,定要将齐侯、公族和国、高二卿带进坑里,让他们实力大损,他好实行窃齐阴谋。
然而陈恒在考虑事情上,却比他父亲看得更加长远,他冷静地分析道:“父亲所言甚是,赵军势大,军中能战者近两万人,不可与正面为敌。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若赵氏占据帝丘,废卫侯元,立蒯聩为主,则齐国反被其包围,从卫国北上,便是陈氏领地,坐视赵无恤全取卫国,于陈氏无利。”
“何况如今陈氏还得仰齐侯鼻息,若什都不做,恐怕会惹齐侯怀疑,到时候反而不美。”
陈乞略思索,点点头:“吾子说有理,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小子在舟船上时,已经想出个主意。”
陈恒不但耍阴谋在行,对于庙算和军争也有些心得,他们陈氏,可是出司马穰苴和孙武两位大兵家!这跟浓厚家学脱不开关系,传说中太公六韬,还有司马穰苴遗书《司马法》,正藏在他们家府库中。
陈恒道:“当年晋文公图霸,想要与楚国争夺中原。为救被楚人围困宋,晋军便围卫、曹,诱使楚国北进,既然不想与赵无恤正面冲突,又想保帝丘不失,顺便让齐赵正面交战,何不效仿之?”
“你且说来听听。”
陈恒应诺,“据消息称,赵氏在西线与东线都发大军作战,其腹地必然空虚。若乘赵无恤围攻帝丘时渡河西进,与中行氏和当地戎狄部族配合,煽动邯郸人叛乱,说不定能口气打到邯郸去!”
陈乞眼前亮,拊掌赞道:“此计甚妙,到时候赵无恤只有两个选择,要放弃攻击帝丘,要放弃刚夺到手邯郸!若是前者,等他们回师时,吾等既可退入中行氏领地,也能渡河归齐。若是后者,则河北非赵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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