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劝说国君,请弥大夫带入宫向国君交待罢!”
……
半个时辰后,蘧伯玉拖着沉重脚步,从卫宫里走出来。
他面对不再是当年被乱臣驱逐出国,却能勇敢而冷静地在国都近郊静待事情变化卫侯元,而是个患得患失,觉得身边任何人都可能背叛狐疑老人。他不分青红皂白,将蘧伯玉痛骂番,然后让宋子朝再派人去索拿,定要将孔氏抓回来。
“敢背叛寡人人都得死!”卫侯元像头久病老猫,只能靠恐吓龇牙咧嘴来维持自己威仪。
,孔圉也只能实话实说,他便将赵氏和蒯聩派使者来说他,同时散播消息,说僭位称君蒯聩留着执政位置等他去。于是卫侯大怒,要派人出来索拿,幸而孔圉及其妻在宫中也有眼线,提前得知消息,乘着还没被通缉,城门未闭,便赶紧出来。
“若是诬陷,子明坦然入宫,在君上面前说清楚不就行,你这逃,岂不坐实谣言?”
“说不清……”孔圉脸倒霉,“妻与蒯聩确有信件来往,信中还曾戏言说等君上百年之后,蒯聩若想归国为君,孔氏当助之,这些东西不知为何被呈到国君案上,加上有宋子朝在进谗言,这下根本说不清。”
“是蒯聩派人做?为就是离间君臣!”
孔圉摇摇头,叹息道:“君上多疑,若不想做阶下囚,还是先逃回领地去为好!”
蘧伯玉不由仰天而叹道:“如今赵氏逼近,君上却自毁栋梁,难道卫国真要亡?”
……
而与此同时,当西部天空颜色变得像凝滞血般鲜红时,在条溪水边歇口气孔圉听到马蹄声正在逐步接近。他脸色顿时煞白,站起来后抽出腰间长剑,和亲信家臣们起,挺立在载有妻儿马车边。
然而追来不是战车,而是从另个方向包过来单骑,高大马儿从道路尽头露面,马鞍上坐着黑衣黑甲骑士,他们脚踏马镫,手持环首刀,威风凛凛。
赵无恤骑将虞喜发现孔圉行,他以及身后五十多名骑兵斥候,从那大军开拔飘起尘埃中慢慢显现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既然孔圉不是去投敌,蘧伯玉也不好再拦,只是向孔圉承诺,说他会进宫去为他解释清楚。
看着孔圉行人越行越远后,蘧伯玉回过头,见到是弥子瑕那张形貌秀丽俊俏,现在却被乌云笼罩脸。
“蘧大夫,你放跑要犯,是要与之同罪?”
蘧伯玉整理衣冠,坦然道:“孔圉并无叛君之意,这只是场误会。”
“证据确凿,谁还会相信孔氏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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