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学识和才干增长,范蠡和文种志向也随之提高,此等栋梁之才,个宛令,个每日领升斗之粮佐吏已经无法满足他们。”
“于是文种便想要在载郢为令尹和司马做事,谋求大夫之位,而范蠡对名分兴趣不大,他只想做番大事然后功成身退,于是便拉着,想投靠镇守方城,颇有贤名叶公……”
计然叹口气:“其结果,子贡应该能猜到。”
文种范蠡经历和他们孔门众弟子出奇相像,或者说,这是这时代士人们共同历程,想要通过自己才干得到诸侯和贵族认可赏识,然后做番大事业,也就是赵无恤所说:修、齐、治、平……
可惜肉食者鄙,总是让他们失望,总是让他们撞个头破血流。
子家,只是再无人像夫子样有教无类。
计然颔首认可:“不错,范蠡便是传人。”
子贡眼前亮:“既然能得到先生赏识,定非凡俗之辈,容无礼地问句,比之先生,不知范蠡、文种才干如何?”
计然伸出根手指:“范蠡擅长军势、货殖,而文种擅长治国、理财,他们各有所长,但都是栋梁之才,若诸侯得其,可以兴国。”
他又伸出第二根指头:“若得其二……”
“范蠡与北来叶县,遇到喜好收集假龙却不用真龙叶公子高,个家宰,或者个县令吏,就是他能给予最高待遇,范蠡作为风评不佳癫狂寒士,提出意见更是不受认可。于是他于两月前愤愤而去,南下投奔文种,故而与子贡错过。”
“而文种在郢都钻营年多,也碰鼻子灰土,同时也触摸到个事实:他和范蠡身为非芈姓士人,在楚国做个县令已是极限,在往上爬绝不可能!碌碌生,甚至连下大夫都当不上!”
已经是下大夫爵子贡不由叹息道:“没想到楚国之政,竟凝滞到如此地步。”
计然不留情面地抨击道:“楚国令尹子西和司马子期虽然号称改纪其政,可其实是换汤未换药,虽然他们行政比当年*相子常好多,却仅仅能医治楚国表面创伤。在内里,楚国问题是大臣太重,封君太众,于是君骄臣奢成为常态,令尹司马直是近支王子王孙担任,县公们更是变为世代承袭,他们子孙多数不肖,上逼主,下虐民,往往任人唯亲不唯贤,真正有才干士人得不到重用……此乃贫国弱兵之道也!”
子贡轻咳
“则可以求伯!”
……
“求伯”,也就是天子致伯,为诸侯霸主……这是春秋国君们孜孜以求最高目标,至今只有齐桓公和晋文公真正做到过,而楚庄王,则是有其实而无其名。
子贡对计然夸赞十分惊讶,虽然他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任由计然继续吹下去。
毕竟范蠡是他弟子,文种应该也是熟人……同时子贡也想到,自家夫子在推荐师兄弟们时,也常常是赞不绝口,虽然最后都会谦虚句“不知其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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