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他编这个故事,纯粹是在为他那有经世之才,却不用于叶公弟子鸣不平……
“老夫倒是无所谓,反正孑然身,言不用,行不合,纳履而去便是。只是不知天下之大,九州之阔,哪里才能找到能容栖身梧桐……”
他目视子贡:“子贡从北方来,可知北地有梧桐乎?”
他像失魂似,惊恐万状,不能控制自己。由此看来,叶公并不喜欢真龙,他喜欢只不过画在墙上、雕刻在柱子上那些像龙东西……”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子贡亲自掌灯,听完计然故事。
“这故事是从哪里传出。”
计然伸个懒腰,笑道:“是老夫现编。”
子贡无语,这位计然先生,当真对叶公没什敬意啊,这些乡野之才,都有股子“肉食者鄙”傲然,当然,他端木赐也样,若不是遇见真正明主,是不会摧眉折腰。
他沉吟片刻后道:“先生意思是,叶公虽然有爱才之名,可真正人才来到身边,却不能用之?”
“然,叶公喜欢收集人才,口上也说自己喜欢人才,可却做不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手下做事多是些平庸之辈。何况楚国之政,除非是像子西、子期,叶公这样芈姓公族,否则根本不可能身登高位,算是明白为何楚材总是外奔,巫臣、苗贲皇、析公、雍子,还有伍子胥,如今又有不知还有多少人才要弃楚而投外国。”
计然也有未尽之言,叶公仅仅是个县公,虽然可以号令四县兵卒,却死心塌地做楚国忠臣。在他之下为臣,至多做个家宰,般士人或许会趋之若鹜,但在计然看来,区区家宰,治县之地和做个白身食客,每个月几十石稻米待遇差不多……
他这个人有才干,也有脾气,要出仕,就至少要治千乘之邦!
子贡愤愤地说道:“如此看来,叶公果然不是先生梧桐,小子当真为先生遭遇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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