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父沈尹戌为阻挡吴军入郢,战死于雍澨,死时身首分离,所以叶公与吴人有杀父之仇。二是吴师入郢时,周室刘公单公派刺客,去将避居于宛地王子朝刺杀,对于驻守宛地叶公子高而言,这是奇耻大辱。三是七年前,郑国游速乘着楚国国破力衰,叶公去勤王驱逐吴军之际,竟帅五千兵卒奇袭五百里,把方城边上楚国内诸侯许国给灭,这相当于在叶公脸上狠狠打巴掌……”
赵无恤起身拾起颗石头,微微弯腰,将它投入大河,打几个水漂,波纹渐渐朝两边扩散开去。
“所以你觉得,若是叶公听说郑国人又要来自己驻防区域边上找事,他会如何做?”
“吃堑,长智,叶公定会想起许国被灭事情,对郑国如临大敌,并从中阻挠。”赵广德恍然大悟:“莫非堂兄想让子贡去出使地方,就是楚国?”
“不错,子贡会替向叶公送去礼物和问候,同时也告诉他个消息。”
无恤却先不答,而是话音转:“堂弟,你可有特别想结交人。”
赵广德愣下:“非要说有话,韩虎子算个,铜鞮大夫算个,身在鲁国张子也算个。”
“真是巧,放眼天下,想交游人也有三位。”
“不知是哪三位值得堂兄交?”
无恤道:“其,是曾管着成周守藏室老聃,此人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很想与他作而论道,听他谈吐天地大道。”
赵无恤露出丝笑:“子贡会告知叶公,郑国人,要来图谋蛮氏!”
……
“堂兄伐交之谋,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秦势力未过崤函,能阻挠郑国西进,确只有位于蛮氏之南楚国……”
赵广德想想,觉得此策可行,却又问道:“但楚乃南方大国,他们旦介入,欺软怕硬郑人会不会知难而退?”
无恤道:“不会,观乎楚国之政,如今主要精力在于休养生息上,同时与吴国争夺陈国。何况楚国东北疆界内
“其二,是宋国隐士辛文子,亦称计然,此人大智若愚,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是位不世出大才。在宋国时,他自称渔父,与有面之缘分,但或许是德薄,他终究不肯袒露身份投入麾下,真是可惜,也不知能否再见。”
“其三,就是为楚王镇守宛、叶叶公子高(楚国封君皆称公),他名为沈诸梁,是英勇战死司马沈尹戌之子,年轻有为,在叶地治水开田,修武备,颇具治绩。假以时日,等楚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告老,他或许又是位堪比子文、孙叔敖令尹!”
赵广德道:“这三位确是大才,不过前两位似乎都不知所踪,兄长如今能接洽上,恐怕只有楚国叶公。”
“然,对这位叶公可没少关注,所以知道他虽然颇有政绩,在楚国声名斐然,但直以来心里都有三根刺,动之则痛,触之则怒。”
“不知是哪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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