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重农抑商在郑地完全看不到,反倒因为人多地狭,许多郑国人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之利为务。
如今,这位正卿坐于案几之后,处理完堆积如山卷宗,盖无数次印后,才抬起头看在堂下久久站立,却没得到坐席端木赐,缓缓说道:“邓析在赵氏那边过可好?”
子贡已经是个成熟外交家,他也不焦躁,淡淡笑:“邓子切都好,他人被赵氏奉为上宾,每日食有肉,行有车,赵卿请他修订适合赵氏刑律……”
驷歂冷哼声道:“此事之后,诸侯有许多人说心胸狭隘,赵氏父子则成倾心纳士典范。从那时候起,直到宋之乱时,赵无恤就都在刻意与为敌,现如今你却又来说,你家主君想与郑国和解?恐怕是因为郑军攻濮南甚急,所以慌吧,像你这种没有诚意说客、商贩,岂能相信!来人,将这竖子逐出官署!”
子贡也不慌,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夫子教四种德行:文,行,忠,信,所以赐做买卖时,向诚挚,宁可自己受损,也不愿欺瞒买家。做行人也样,这次来郑国,是想让执政避免场没有结果两败俱伤,还望执政能听言。”
驷歂却哈哈大笑:“两败俱伤?看不然,赵军主力全去河北,在河南并无太多防备,鲁兵在鲁地被齐国牵制,更无法抽身西来。待郑国驱逐濮南、济西宋人后,自然能包其地而有之。这些地方虽然是卫国城邑,但比起区区卫国,齐、晋更倚重郑国,战后自然会逼迫卫人转让……”
他指着子贡鼻尖大声质问道:“你不是号称能言善辩?倒是说说看,如此本百利买卖,赵氏能给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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