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是伯鲁丧期,赵无恤和灵子身上还套着麻布孝服,所以不仅不能亲热,连起过夜都不行。无恤只能长话短说,问些赵鞅身体近况,灵子在温县可还过习惯,到最后,才略提下郑宋两国形势。
“将子贡派去郑国,他现在已抵达新郑。”
“夫君要与郑国和解!?”灵子愕然,聪明她下子便猜出赵无恤想法。
“有这打算,郑国反复是出名,过去多次在晋楚之间摇摆,你是宋人,所以想听听你对此事看法。”
乐灵子姣好娥眉微颦:“下妾觉得,若夫君是想让郑国改换门庭话,不仅成算不大,而且有很大风险。”
十月中旬,就在端木赐入新郑西城时候,赵无恤留大军留驻朝歌,他自己则带着赵广德回温地奔丧。
“知氏无故杀长兄,此仇不共戴天!”
他和从野王过来韩虎共同祭拜长兄伯鲁番,当着赵鞅面立誓必报此仇,顺便撕毁赵鞅为拖延时间,和知氏口头婚约。
随后又要布置对周室单公领地围攻,本来还打算没收王室卿大夫们田宅作为报复,因为历史原因,他们在这边小邑可谓星罗棋布,当年晋大夫与周大夫争地,可闹出不少争端。
不过杨因却提出个计策,对周室大夫在这边田宅产业,不要刀切地处理,而是进行区分:将那些公然与赵氏敌对,如刘公田宅直接没收,对被迫附从者财产则加以保护,以赢得他们感激,同时离周室卿大夫之心。
“为何?”赵无恤知道乐灵子长期主持司城乐氏内务,在些政事上颇有自己见解。
灵子平日本不会多干涉外事,只是她作为宋人,对郑国天生就带有种敌视,觉得此事不妥,所以便道:“其,郑人虽然好利,但他们直以来都与赵氏为敌,想要他们改换门庭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其二,夫君这些年在东国和中原打得太狠:揽鲁国之政,破卫,灭范氏,残中行,天下震怖,以至于四面受敌。妾只是女子,但也知道唇亡齿寒道理,在郑国人眼中,赵氏威胁必然要比晋、齐加起来还大,他们恐怕不会重演虢、虞两国事情。”
“其三,也是最重要,郑国与韩氏有故怨,与宋国更是两百年仇
忙活整天,被姐姐季嬴撵着催着离开官署,赵无恤这才有机会从繁杂军务政务里抽身,回到寝堂和阔别已久妻儿相聚。
小赵操已经岁多,几个月没见又长大不少,他已经断奶,也能咿咿呀呀地说些不知含义牙语。
“不知什时候会说话,希望那时候能在他边上,听他喊声‘阿父’……”
“妾每天都在教他……”伯芈将离赵无恤最近位置让给少君乐灵子,她自己则站在边乖巧地应道,赵无恤后宫表面上还是片和谐。
逗儿子会,孩子也倦,赵无恤便让伯芈将他抱下去,直到这时人去屋空,他才有机会和乐灵子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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