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温县哀情,蒯聩才觉得,赵鞅对这位长子还是很在乎,所以便心中忐忑地想道:“只望平阳快点陷落,知情者
杨因面色阴沉地听着这切,主君本就受伤不能理事,外事靠赵无恤、邮无正南征北战,内事则靠自己和君女季嬴、世子夫人灵子维持。乍闻此噩耗后,赵鞅病情加重,风卒复发,再度昏过去,所幸医扁鹊已经抵达温县,让老卿士缓过命来。
伯鲁死,真不是时候啊!现在只希望平阳在入冬前能撑住吧。
他朝蒯聩行礼,这位卫国废太子也不容易,“多谢太子来告知此事,赵氏定不忘德泽!”
蒯聩等就是这句话,他松口气,跟着竖人去寝堂休息。
此时此刻,温县已经片哀悼。
伯鲁突围时发生事情。
“之所以选择突围,实在是城外知氏军已经撤退,不知去何方,仅剩籍秦还带着八九千人,仅能围城角。若能冲破他们薄弱营垒,或能继续北上,进入魏氏领地,以彼辈两不相帮态度,或许不会为难。”
“突围其实很顺利,小子虽然不才,但蹬车作战却是做得到,而伯鲁也远超平常英勇……”
蒯聩想起当时伯鲁模样,也是阵扼腕叹息。
当时伯鲁翻身上马:正是赵无恤赠送他骕骦吗马,副漆得发亮红甲,身后飞扬着长长大氅——上面是玄鸟与炎日色彩,今天伯鲁,颇有赵氏长子气势。
路上,他都能听见厅堂中传来低沉挽歌合唱之声,头戴孝布,身披丝麻卫士持着长戟静立在两旁,放眼望去整个世界片素白。
“毕竟是死长子啊……嘿,也不知若死,父会如何操办,敲锣打鼓,大宴三日?”蒯聩嘴角露出丝嘲讽。
其实方才面对杨因发问,他也有事情隐瞒没说。
这位卫国废太子心有不甘,心想回到离卫国更近河内地,不想在平阳困就是数月半年。
伯鲁之所以反常态地下突围出城决心,还是受他所激,这几个月来他与伯鲁混得很熟,而伯鲁此人心思单纯,对人贯信任,难怪被弟弟轻而易举地挤掉赵氏世子之位……
他策动战马,举起只手臂。号角吹响,战鼓雷鸣,顷刻之间吊桥轰然放下。伯鲁和蒯聩带着半师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平阳城,长矛高举,旗帜飘飘,当时敌军尚在熟睡中,所以未做太多抵抗就让他们成功突围。
“但抵达平阳以北处山谷处时,却遇到伏击,敌军在此也留不少兵卒,小子侥幸逃过命,伯鲁却不幸中箭身亡。”
“告诉父,亦是赵氏子嗣……他死前拉着手如是说。”
突围出来韩兵几乎全军覆没,蒯聩赶着车路狂奔,出山谷,带着残兵败卒进入魏氏领地,追兵才撤回去。伯鲁尸身被魏氏扣留,却放他,他辗转到晋阳拜见董安于,又通过太行山脉各条道路东奔西走,花整整个月时间,才来到温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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