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拥有两万大军做后盾,身份尊贵赵氏世子也要先拜会河伯,当地巫祝和三老顿时得意洋洋起来,不过他们大概没听说过,赵无恤废殉葬和在须句城外活活烧个男巫事情……
……
赵军入驻邺城第三日,恰恰是为河伯妻日子。
这日,邺地三老、*员、有钱有势人、地方上父老全都早早会集在此,来看热闹来民众也有二三千人。
等没多久,赵无恤也带着千余兵卒过来,赵兵戈矛如林,甲胄在身,看上去十分雄壮,直叫自以为见识过不少大世面三老和官吏们心生惧意。
逃跑,或去中牟,或去邯郸。也因为这个缘故,城里越来越空荡无人,以致更加贫困,此为二害也!”
赵无恤沉吟片刻,起身道:“借助河伯名义,当地巫祝名望和势力越来越大,先前宴请当地僚吏,巫师不到,其他三老之类则不敢先到,此为三害也……”
……
项橐料想自家主君可能要做些什事情,不由激动地问道:“将军打算怎做?”
无恤缓缓说道:“想起件类似事情来,不但漳水有河伯,大河里也有,负责管理北方河川。当年齐国大旱,齐侯杵臼召集群臣并询问说,天久不雨,庄稼干死,民众都在饿肚子。寡人让巫祝卜卦,巫祝说,作祟鬼怪藏在水里。寡人准备再征收次赋税,用来祭祀河伯,可乎?”
“见过世子。”众人纷纷下拜,唯独女巫自诩今日有与河伯交流特权,所以不拜。
赵无恤瞥眼,见那个女巫是个老妪,满脸褶皱和鸡皮疙瘩,她年岁六七十,张嘴就带着股浓浓邺地口音和股充满死亡臭味。她身后带着群女弟子,约有十来个人,岸边民众多数穿陈旧衣褐,甚至有人衣不遮体,但这些女巫却
项橐和成抟颔首道:“确是和邺地情形很像。”
无恤继续说道:“当时众臣没有人回答,只有晏子站出来说不能这做。河神以水为国,以鱼鳖为臣民,天久不雨,泉水将断流,河川也会干涸,到时候他国家将消亡,鱼鳖臣民也会干死,他就不想要雨水吗?这说明河神根本管不到降雨,祭它又有什用呢?还不如轻徭薄赋,想办法开挖沟渠,帮民众渡过难关……”
他冷冷说道:“很佩服晏子见识,各地维持定祭祀,让民众有所畏惧,不要作*犯科是好,但借祭神之名残民,却是万万不能容忍!大军不日将发兵北上,在邺地呆不几日,不如就乘着赶上这‘河伯娶妻’盛况,顺便将导致民生疾苦这三害并除!”
是夜,当地三老、巫祝收到这样消息:赵无恤说,到给河伯娶妻时候,他也要去参加此盛会。
邺地三老、巫祝大喜过望,交相称善,过去被邯郸氏派来当地为宰人,最初可能会对这风俗皱眉,可日子久,还是得顺着地头蛇意思来,毕竟河伯信仰根深蒂固,而且谁也不敢保证明年不会发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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