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尨道:“主君聪慧,理应如此。”
范吉射大笑道:“聪慧?不,母亲,也就是献姬却不是这看。”
他继续说道:“对自己妙计也十分得意,回去告诉母亲,不料母亲喟然叹息,她预言说,‘灭范氏者,吉射也。四下卖弄聪明,炫耀功劳,却不能布施仁德,像这般乘伪行诈之人继承家业,范氏安能长久’?”
“这……”公孙尨竟无言以对。
“刺耳吧?确很刺耳,二十多年过去,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义愤填膺,母亲凭什这样说!”
弟三人和刚刚升任卿士赵鞅,关系着实不错。”
公孙尨愕然,这确是他没料到。
“有日,三兄弟受赵孟邀请,联袂到下宫赴宴,在绵上狩猎玩耍时,赵孟正为件小事而发愁:他喜欢在自家园囿中乘马驾车,但园中树木繁茂,行车很不方便。见吾等来,就问道‘奈何?’要吾等给他出个主意。”
“长兄范维不解风情,他说园中乘马是无聊事,明君不问也不做,乱君则不问就去做,如何抉择,君实思之……看似有道理,实际上什也没说。”
“次兄皋夷则回答:想让车马在园中走得畅快,就要劳动百姓来伐株。爱马足则无爱民力,爱民力则无爱马足,志父二者择其即可……虽有建议,但却会产生弊端,他也是个蠢笨之人。”
范吉射自嘲地笑道:“直到今天,才愕然发现母亲竟是对,在父亲死后,执掌范氏不过四年,便带着曾经显赫时,持戟数万强卿大族,走到灭亡边缘……”
外面赵兵攻城喊杀声尚未平息,高台上却时间鸦雀无声,也不知过多久,范吉射才收住回忆,叹息道:
“这些事都过去,如今和赵鞅成生死仇敌,恨不能吃对方肉,而两位兄长,孟兄陷没于营中,被赵氏生俘,昨日还被逼着来劝降,被让人阵箭雨将他吓回去,希望他能保住性命。”
“至于次兄皋夷,他因为立嗣问题,与反目成仇,如今投靠新执政知伯,在国都做上大夫,名为范氏小宗,实则无时无刻不想篡夺范氏家主之位……”
想到分裂范氏,导致太行以西大片领地不听号令范皋夷,范吉射就满腔怒火,他从休憩席上站起身来,咬着牙说道:“若死在这共城中,孟兄
公孙尨斗胆问道:“那主君当时是怎回答?”
“?”
范吉射笑笑。他记得,当时他年轻得像春天嫩草,却自视甚高,他鄙夷地瞧两位哥哥眼,开口道:“两位兄长建议都不妥,有计,不但可以解决将军难题,还可以让治下百姓享受三次恩德而无怨言!”
“当时具体说些什,记忆有些模糊,无非是借开放园囿之名,忽悠民众来伐树,伐下树再贱卖给民众,以此得到民众三悦而无怨。”
“赵鞅大喜,立即依计行事,果然不但问题得到解决,下宫附近民众也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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