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内警戒也并不森严,甚至较为松散。两军在正面缠斗,范氏和中行氏将营中军队抽调空,只剩下千余临时征召
这才有他们今日在两军交战正酣时,却悄悄出现在敌人背部情形。
主力攻其前,而邮无正则踵其后!
……
时值劲风疾吹,邮无正暗道不妙,这风向对赵兵不利,自己得快些加入战团,助主君臂之力。于是他召集全军,看着浑身瘀伤,衣衫褴褛兵卒们,大声问道:“二三子,还能战否?”
众人应诺,但声音不大,邮无正又大声喝道:“敢战者,袒右臂!”
本没路,不得不伐林开路,修栈架桥,鱼贯而进。
最困难时候,他们发现那条路断掉,前方是山坡和悬崖,根本无处可走,时进退不得。邮无正只能身先士卒,用毛毡裹身滚下山坡,被林木挂得衣衫破烂,伤痕累累。
途中,粮草不继,曾多次陷入困境,好在他们袭击沿途个戎人小部落,将当地人屠戮空后,他们再次得到马匹、驴充作驮畜,同时还征集到可维持二至三天粮食补给,这才撑到出山之日。
直到进山后第九天,邮无正及其军队终于出现在淇水上游带。
当饱饮着清凉甘甜淇水,望着眼前广袤河内平原时,众兵卒已是热泪盈眶。
千人尽袒右臂,精神气也重新振作起来。如今治理长子是尹铎,他是仅次于董安于治臣,边让长子民众受惠,边宣扬这是赵鞅恩德,长子赵兵无不感怀。
这十多天里,他们正是靠着这种为主效命,向范、中行报复强烈希望,才坚持下来。
见军心可用,邮无正觉得事不宜迟,他让众人半持兵器在前,另半人在林木中束苣捆苇杆为火把,又带着燧石等物,开始朝敌军大营进发。
赵无恤已让信使将俘虏翟封荼口供告知邮无正,范、中行大营虽然缜密,但各营寨都因为将领不同,也有区别,最松散莫过于西北面,这里是范吉射位庶兄地盘。
这片营垒看起来像模像样,实际上只是个花架子。营外虽有沟壕、栅栏,看似严整,其实不然,甚至连遮挡视线树木和灌木也未伐尽。
“总算是活着走出来!”
出发时装备精良,现如今,他们手中只剩下剑和匕首等短兵,长兵尽弃,无辆战车,只剩下几十匹廋骨嶙峋驮马……
来时候,共有千三百人,如今却有两百多人不知所踪,他们或是掉队,或是受不苦潜入山林潜逃,亦或是死在山中戎人野人箭下,要就丧命崖底,葬身野兽腹中……
因为这里是范氏腹地,之后几日,他们昼伏夜行,花两天时间走到百泉这个地方,从这里沿着那些溪水南下十余里,便是正在对峙两军战场。
小心避开敌营和共城灯火,邮无正派信使骑着几匹瘦骨嶙峋马儿去到赵军大营处,告知赵鞅和赵无恤自己已经抵达,随时可以加入战场,随即得到约定决战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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