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敌军这支精锐从韩虎那破碎阵线中蜂拥而入,撵着正在拼命朝南狂奔温县兵卒砍杀,很快便冲到他们面前!
……
此刻从高空鸟瞰,在侧翼骑兵冲击下,在武卒向前推攮下,当面范氏、中行氏阵线接连被克,二卿两翼深深地向内凹陷大块,几乎要被合围。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止于林莽之间,吹向赵军大风也已渐渐平息,胜利天平开始慢慢倾斜向赵氏。
可在靠近中央这小片区域内,却是中行氏精锐成功突破进来,赵氏主帅因为前方两阵连续崩溃而险象环生!
中行氏柏人死士,赵氏黑衣亲卫,两个卿族最精锐部队在这场决战中杀作团!
下甲胄,抬头望望战车上旌旗,对面大风已经渐渐放缓,有朝微风转化趋势。
“来人,将帅旗插到地上去!”
当亲卫将玄鸟大旗重重插到被无数双脚踩得硬邦邦泥地上,赵鞅亲自将其展开后,亲兵们自然都明白主君意思!
这面将旗在地面上固定,这只有个意思,从此刻起,中军这百余人,寸步不退!
赵鞅拔剑慨然道:“在占卜时曾私下祈祷过,说赵鞅如果没有罪过,就请昊天上帝助。如果鬼神认为有罪,就让战败,让敌人用绞索把诛戮,死后用三寸厚桐木棺,不要再有衬版和外椁,用没有装饰马装运棺材,不要葬入本族墓地中,以此作为处罚……”
双方虽然人数不多,战斗惨烈却是前所未有,方前赴后继,方护主心切,阵里鲜血四溅,断肢横飞。
在这个时候,赵鞅却依然是安全,他岿然不惧,不仅是因为勇敢,也因为前后左右都有人护卫,郑龙带着黑衣侍卫们奋力杀敌,杨因、周舍等原本是文臣,此刻却也握剑在手,围在赵鞅左右。有这百余人牢牢保护,虽然有悍不畏死中行死士兵冲上来,却根本到不他近前,伤不他根汗毛。
两方厮杀,矛戟相交,尘土蔽天,这场决
“若退,战列必然动摇,无论是大风,还是敌人死士又如何?看!其余几阵已经攻入敌军阵中,二卿在节节败退,只有这里遭到突击,破个小口……”
“既然如此,堵上不就行!今日打赢,名望也好,领地也罢,范、中行切都是吾等。若是打败,便不再是什卿士,尔等也便不是什臣僚,吾等只有个身份,失败者,贼寇,亡家灭族之人……”
他嘴角浮现出丝冷笑,抬手指着北面道:“明日此时,若不是站在对面营中,便已是沙场上具枯骨,生死荣辱,在此役!告诉二卿,是赵鞅,是从不退缩赵志父!”
“没错,能顶住!各阵援兵很快就能到,敌军也是强弓之末。”车右郑龙脸上浮现出个狰狞笑容,仰首高呼:“遵主之命,死于此!”
“死于此!”黑衣侍卫们齐声高呼,随即拔剑挡在前排,保护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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