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驱车撤退罢!”家臣们面色肃然,纷纷抽出剑护卫在侧,而个白须苍苍老臣则如此劝道。
“这生纵横沙场三十载,你见退过?”赵鞅整理
赵军其他阵中援军来不及抵达,很快,他们就逼近赵鞅战车和大旗数十步外!
近,近!中行氏胜利近!他如此想道。
身披戎装,身背弓箭,手持剑与盾高强舒口气,他虽然年近六旬,可当年却也是齐国出名大力士,以智谋,也以勇力辅佐中行穆子。
如今,就算赵鞅驱车后退也无所谓,只要他大旗后撤,中行死士便会大呼赵军败,以此为突破口,引发赵军猜疑混乱。就算无法彻底击溃赵兵,也可以逼迫他们后退,让范、中行全须全尾地撤退营中,撤入城内。
然而当温县兵卒们作鸟兽散后,出现在高强和数百中行死士,乃至于更多从韩兵阵线缺口涌入范、中行士卒面前,却是赵鞅那岿然不动帅旗,以及持剑站成数排,向死而生黑衣卫士!
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击穿韩虎部薄弱阵线后,中行死士与赵罗温县兵只个照面,赵罗完败。
温县大夫赵罗直是个胆小鬼,兵熊熊个,将熊熊窝,温县兵卒向是鱼腩,此战也仅仅是顶在非关键位置凑数而已。方才交战没多会就被对面中行兵卒击败,溃退下来,两千人散半,其余勉强在赵罗将旗下重新集结。
但在前面迎着箭矢和戈矛呆会后,赵罗比他兵卒们还要哆嗦,甚至没法在车上站立,他畏惧赵鞅之怒,又不敢撤下去,只能让御者用麻绳将他捆绑在车上,动不动地做泥偶人。
方才赵鞅驾车过来督战,见状眉头大皱,让军吏询问原因,车御便回答说:“温大夫疟疾发作,只能如此。”这才蒙混过关。
如今,温县兵卒们才刚刚聚集起来,惊魂未定,前面韩虎部却突然被击穿,群裹着苍头中行死士冲出来,直扑温兵!
高强深吸口战场上充满血腥味空气,赵孟,事到如今,你还是半步也不愿意退?
……
“赵罗,妇人也!”
赵鞅怒斥声,世卿世禄宗族培养出优秀人才,自然也有稀泥软蛋。
韩兵脆弱也就罢,他们是外人,本就弓手较多,被敌人死士拼命冲破开缺口。但赵罗却是赵鞅委以重任堂弟,却如此不堪,竟不能档对面击之力。
温兵们虽然人数占优,但如今惊弓之鸟下,竟齐齐怔住,敌人越来越近,他们回头想瞧瞧自家主君命令,结果却发现,绑在车舆中赵罗竟然催促着御者,驾车仓皇而走!不过片刻,赵罗旗号就在烟尘中消失不见。
他逃!
将为军之胆,敌军看似势不可挡,而己方主君却玩失踪,这仗还如何打得下去?
温兵们胆气丧尽,还未等中行死士冲入,竟然齐齐溃散!
高强大喜,复又继续向前,无论前面有多少赵兵,尽数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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