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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就是近两万敌军阵列,想靠手下三四千人去冲击是送死行为,赵无恤便遵从赵鞅旗号,带着武卒们让开旷野,撤到侧后方休息。
让医者诊治伤员,同时也密切关注着战场,他们将作为精锐和生力军,看住敌方预备队,随时准备替换上去。
个又个友军方阵越过赵无恤向前进发,经过时无不侧目投来崇敬目光。
而赵鞅将旗就在中军处,插在戎车上,高高耸立在阳光中,迎风飘扬,白底,金日,玄鸟。以此色调为基础,中军晋阳赵兵皆着白裳、白髦、素甲、素羽之矰,望之若荼。其余三阵赵兵则多穿黑衣,如阴沉水,唯独韩氏是浅绿色。
马首赵兵两千,以赵伊为主帅;韩兵四千,以韩虎为主帅;温县赵兵两千,以赵罗为主帅;此外还有鲁国右军三千。
其内部又有很多排列整齐小方阵,或百人阵,或五百人阵,他们是交战基础单位。
万人布阵速度快不起来,随着中军鼓声和赵鞅将旗指挥,阵列里五个大阵统帅时而调整本部位置,或向外去点,或向内靠拢点,时而随着将旗和鼓声向前、向后小步移动,已经做好前进交战准备。
对面范、中行兵卒在二卿指挥下也组成数个相应方阵,他们人数较赵韩联军要多,但阵列却有些纷乱松散。
因为范吉射和中行寅没料到,狄人败退得如此迅速,还被阵斩主将,士气大衰下,残余两三千狄人成建制撤离少,多数四散星逃,竟头撞进刚排好阵列里,直到被射杀数十人后才停止无头苍蝇般乱跑,但场面却更加混乱。
对面范、中行则多穿绛衣和土黄色衣服,
“好机会!”战场上机遇瞬息万变,赵鞅捕捉到敌方混乱,他拿过鼓椎,亲自擂响总攻鼓声。
“轰隆隆!”战鼓敲响,赵兵步卒在鼓声中从地上站起身来,拿起戈矛列阵向前。为节省体力,在战前,就像骑兵不骑马样,步卒也不站着,都是坐在地上,传说司马穰苴叙述兵法,还有“坐阵”项。
接着,赵鞅又让人在中军处摇旗,让赵无恤兵卒撤下来。这种规模决战不是瞬息冲杀便能决定胜负,他们就像是两个角抵大力士,你来往,战役或持续天,甚至数日……
至此,中军也要开始开动,赵鞅大声对周围众人勉励道:“范氏中行氏叛国投齐,斩艾百姓,欲擅晋国之政而灭赵氏。二三子从伐之,顺应天意,遵君命,经德义,除往日诟耻,就在今日。不要心存畏惧,当年毕万只是个匹夫,七次战斗冲杀在前却未死,后来有四百匹马,在家里善终。二三子努力吧,奋勇杀敌,未必就会死在敌人手中。传将令,克敌者,上大夫受千室,下大夫受百户,士田百亩,庶人工商遂(参政),人臣隶圉免(免除身份)!”
所有人都听着,血脉贲张,只有周舍分快地在简牍上记录,此为《共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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