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孙尨镇定心神问道:“敢问中军佐为何要放?”
赵鞅大度地笑道:“反正你半句话也问不出来,留你在此也是浪费赵氏粮食,不如让你发挥点用处,替向范吉射送封信,送封战书!”
……
“今日之战,你和能走动狄骑要随同上阵。”
抚慰完将士们后,赵无恤又唤来自称愿意当带路党翟封荼,说今天要给他个表现机会。
他只担心旦开战,先前屡战屡败范氏还能不能鼓起战勇气,这次,主要还是得靠中行氏东阳劲卒……
就在这时,他却被数名守卫走进来提溜出去,路带到中军处,再度面见已披挂上甲胄赵鞅。公孙尨心中顿时咯噔下,连主帅都身戎装,看来这场决战是避免不!
随即赵鞅出乎他意料地宣布道:“要放你离开。”
“中军佐,这是……”公孙尨惊,有些不可思议。
前日在赵无恤帐中时,他虽然当面说赵无恤卑鄙、阴谲,但对赵鞅,他却是满心敬佩。
疑虑鲁国大夫,他则温和地表示:临战,你只要跟着将旗就行。
他对晋国籍军吏们许诺道:“汝等是晋人,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故而在鲁国未得封地。可这硕大晋国,硕大河内、东阳,都是膏腴之地。此战之后,恐怕要多出不少无主城池宅地,能不能在战后得到那些地方赋税和钱帛,就看今日表现,二三子勉之啊!”
至于普通士兵,武卒士气不用愁,他们虽然是拿军饷募兵,但几年下来,已经不全然为钱帛和田宅战斗,赵无恤在他们当中建立个人崇拜和无比忠诚。
至于鲁国右军,则要依靠前几日鲁人俘虏被残杀事,来刺激他们愤怒和乡党团结之情,让他们不要将这场晋人内战当成分外之事,兵卒们受到宣传引导,纷纷发誓与范、中行不共戴天。
赵兵士气大振,众人皆言:“军心可用!”
翟
在公孙尨被俘后,他遭到严厉审讯,面对死亡威胁,他亦闭口不答,于是那个戴着面具,手段歹毒赵氏家臣觉得撬不开他嘴,便建议道:“不如杀之!”
可赵鞅却颇为欣赏公孙尨忠诚和勇敢,摆摆手道:“各为其主,何罪之有?”便做主放过公孙尨命。
现如今,在大战前夕,他又要放自己离开?
这才是大国之卿该有气度啊!
公孙尨阵激动,随即觉得自己心态不太对,他竟身出丝不该有感激。
……
今天赵营极其热闹,从两更起就没消停过,公孙尨被关押在特定营帐中,心里忐忑不安。
“前几日还不是这样,赵氏这是要夜遁,还是要发兵去逼营,开始决战?”
思来想去,还是后者可能性要高些。
公孙尨不太担心范、中行氏会遭到偷袭,因为这万余人动静是很大,而且大营外也有外围障碍和巡逻岗哨,恐怕不等他们靠近两三里,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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