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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岸赵氏营寨陆续有兵卒打着火把往上游去,而靠近下游地方看上去片漆黑寂静,加上那带河面较为宽广,足有百余步之广,想来不会有人强渡。所以方才安排防务时便未部署重兵。可现如今,从黑黝黝水中却不知何时多出数百个人影,因为赵氏在上面截断水流缘故,水面只能没过他们腰,完全可以淌水过来,他们皆口衔短兵,赤着身子朝这边拼命前进。
方才已有数人摸着黑登岸,杀岸边范兵,幸好他们被视野良好哨塔发现,这才敲响警告金鼓声,同时阵箭雨将登岸者射杀逼退。
对岸人也不隐藏,时间杀声大作,同时水声哗啦作响,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下水,在强行渡河。
王生直跺脚:“不好!中赵氏*计!”
赵氏肯定在上游拥塞水道,打算强渡,派人沿着河岸往上游去,在那几处容易渡河地点加强岸防!”范吉射也暂时放下丧子之痛,亲自出来查看。营内休憩士兵们已经被喊醒,聚集在岸边,警惕地观察敌军异动。
但王生却过来在范吉射耳边说如此这般。
范吉射面露惊疑:“撤兵?你建议撤兵?”
面对主君不解,王生道:“不错,沁水宽阔,而且河中满是淤泥,赵兵全部渡河至少要两个时辰,不如乘着他们还未下水,让全军急速撤离,用不两个时辰,便能撤回雍邑。”
范吉射十分不满:“这是为何?你莫不是和孟兄样,起避战心思?”
“赵孟手下必有智谋之士,居然让人持火把去上游佯装渡河,其实主力已屏息在下游等待,待吾等调动兵力后,才突然领兵强渡,吾等上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范吉射也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他时心中大怒,拔剑怒喝道:“吾等人数更多,在营后尚有师兵卒随时预备着,速速去将他们调过来,定要将赵兵赶下河去,休要让人登岸!”
如今范氏就算想撤,也不好撤,王生无奈,只好指挥众人防御,连范吉射亲卫也持盾
“并非如此,只是仆臣方才问过营门官,他说派往东面斥候仍未归来回报!主君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
范氏大军在沁水东岸扎营与赵氏对持,补给就近从北部雍邑获取,同时每天都倍加小心。不仅营外密布削尖木栅,向北,向西,向东南方向都派去斥候,在二十里开外巡视,无论有无警戒,都要及时汇报。
旦未归,那便预示着有事。
王生解释道:“先前驻留沁水与赵氏对峙,是为等中行氏汇合,如今形势异变,棘津未能夺取,赵无恤登岸北上,军后方已不安全。依看,不如先暂避舍,范氏已经不能再输,还是谨慎些好,也好过被赵氏父子夹击……”
范吉射心中满是儿子被杀仇恨,时间不能抉择,正寻思间,靠近下游范氏营寨突然金鼓大作!范、王二人猛地抬头,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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