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此时,营帐外却响起阵骚动!
……
“何事喧哗?”
王生不仅是范氏谋士,也是管理营寨人,他领命出帐篷,眺望对岸,只见夜幕垂垂下,沁水奔流不息,对岸赵氏大营灯火通明,有许多隐隐约约旗帜陆续从营中开出。同时更有人打着火把,拉着长行军队伍朝上游涌去,从王生位置望去,如条火焰长蛇,足有五六千人规模。
“不好!”王生暗道不妙,敌军这是早有计划行动。
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
帐内家臣们时间无言以对,范维是家主庶兄,却十分软弱无能,没有见识,如今大敌当前,竟会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大损士气。
“请平?”就在这时,范吉射终于说话,他拍案而起,将面前瓷酒盏饮而尽,随后将空樽往范维面前掷,在他脚边摔成千百碎片,溅射碎块将他胖脸划出血,吓得范维差点跳起来。
“孟兄,自从父亲和齐人联合将乐祁刺杀于羊肠坂,自从赵无恤在大河里溺死长子那刻起,范氏与赵氏和解机会就粉碎。眼下他又杀子,要跟赵氏请平?比用地下这破盏盛酒还难!与赵氏父子,不共戴天!”
范吉射眼睛红得似要流血,他二子皆丧于赵无恤之手,范氏与赵氏仇恨,已经比太行还高,比东海还深。
他快步走到河边,观察河水流势,只觉得比起下午时小不少,然后他又捡几块小石头扔入水中,石块在水面上砸出个小漩涡,冒几个泡沉入河底。
王生掐着指头算算,暗道:“这沁水流速,果然是小许多……”他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不知为何,今夜总有种不祥预感。
沁水发端于太行深山间,向东南流,越过太行流经南阳地,最后在韩氏怀县带汇入大河,水道长约九百里。王生颇知地理形势,知道这沁水屈曲周回,多沙易淤,其特点是冬春之间,深不盈尺,到夏秋天降霖雨,往往泛溢为害。
如今正是四月下旬,雨水有阵没阵,沁水算是不大不小,虽未到泛滥时,人却也很难淌水过来。
可现如今,因为异样原因,水流急剧减小,而对岸赵兵又副要强渡架势……
“不错。”见范维缩着头不敢再提请平之事,王生站出来说道:“仅此战,并不足以决定全局胜负,其实赵无恤留在朝歌附近,反倒是件好事。”
众人不解:“好事?”
“然,此时此刻,中行伯大军应该已抵达,赵氏数千之众,恐怕是敌不过东阳劲卒,更何况还有朝歌城内心为君子复仇国人们助阵。范氏养士百年,终于到派上用场时候,赵无恤绝对无法对朝歌产生威胁。比起这个,担心其实是另件事……”
范吉射指着他:“何事,快说。”
王生忧心忡忡地说道:“担心,是赵无恤停留在朝歌是假,向西奔袭,意图与沁水对岸赵鞅夹击军是真,若真如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