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中行寅万万没想到是,千余人试探部队轻而易举便破城而入,遭遇反抗寥寥!
他大惊之下,入城观,却发现这里锦旗全插在土堆上,墙头那些彻夜不休兵卒也只是用稻草编假人。
“这是座空城,吾等上当!?”中行寅气得七窍生烟,把抓住刘香衣襟:“赵无恤那孺子何在?”
刘香也傻眼,感情他这些天来竭尽全力,却没将赵无恤留住?
唯有白发苍苍高强蹲在城外,抚着土路上用树枝扫过车辙和马蹄印记,这是好几天以前留下,已极为模糊,但隐约方向尚能辨出:他们路向西。
击困境。
若是赵无恤留在这带准备进攻朝歌,那就再好不过。朝歌虽然不复大邑商时能从王畿征召十七万人盛况,却也是以砖石为墙垣大城,人口几乎能和新田比肩,轻而易举就能征召万余人来守城。虽然刘香已经没野战胆气,但死守城池,拖到背后中行大军抵达,是能办到。
如今,终于把援军等到。
“你是说,赵无恤还在牧邑!?”中行寅闻言大喜,也不深究刘香过错,等战后再抓起来问罪不迟。
刘香道:“自牧野战后已经过七八天,或许是大战后需要休整,或许是长途跋涉军队疲劳,或许是想要等待大河对岸援军渡河,起进取朝歌,赵无恤大军停留在牧邑。期间轻骑四出封锁道路,而主力则时不时来朝歌城外耀武扬威番……外臣觉得这是试探,是在引诱出城,所以也不理不睬,敌进则退,敌退则进,直将他们死死吊在牧邑!”
“赵无恤带着主力,去沁水……”勇悍多于睿智?高强自嘲地笑笑,赵无恤,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活生生给中行氏上课!
他回到中行寅和刘香面前,面色凝重地宣布道:“范伯,要危险。”
中行寅哈哈大笑:“人言赵无恤善于用兵,看不然,他长于临阵小兵势,但在大形势上却像个刚掌兵孺子,贪图战而定朝歌功绩,却不肯西去与赵孟汇合。说到底,他还是太年轻,勇悍多于睿智,这场仗,赵氏要败!”
他从刘香处得知,除去牧野战损耗,驻留棘津,赵无恤能用兵不过五六千人。中行寅却有劲卒万余,加上范氏陆续集中到朝歌勤主邑兵,他们共能凑出两万大军。
事不宜迟,在朝歌休整日后,中行寅便帅大军直扑牧邑。
赵无恤将此邑范氏之民统统驱逐出来,所以城中情形无人能知,待中行寅远远到城外,却见城楼上锦旗招展,墙垣后人影憧憧。
虽然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虽然口头上对赵无恤领兵才能大加鄙夷,但中行寅也不敢冒进,生怕中此子诡计。他让人将城围,然后让人去十余里外树林砍伐树木,制作木梯,同时等待攻城器械从朝歌运来,如此来,就又耽搁日,直到第二日黄昏光线暗淡时,他才派人从城西进行试探性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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