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持剑上前,“在此。”
“拔剑!”
穆夏也不迟疑,直接拔剑而出。
青色金属光芒闪烁于月光下,剑长三尺,剑身狭长,剑脊略薄,刺削并重,多饰以铜格。剑柄缠银丝,柄首是只名为獬豸怪兽,兽口含玉,看就是把精心铸造好剑!
范禾盯着自己佩剑,被缚住双手恨不得立刻握着它,刺进赵无恤胸口。
与你再战,可如今看,却发现你其实没什长进,还是副无谋匹夫状,连手里剑,也不过是庶人之剑!真是失望之极。”
“什!”范禾大怒,挣扎不已,他最恨别人说他是匹夫,而且心高气傲,自誉为陶唐之后,御龙传人他,怎能忍受“庶人之剑”称呼。
不理范禾,仿佛是在给周围军吏们上课般,赵无恤说教道:“匹夫之剑,轻侠所持,全都是蓬头突鬓之辈,他们戴垂鹖之冠,结曼胡之缨,穿短后之衣,表情就和这位范氏世子样,瞪大眼睛而气喘语塞。他喜欢在人前争斗刺杀,上能斩断脖颈,下能剖裂肝肺,虽然看似热闹,但说到底,跟斗鸡没有什不同,旦命尽气绝,对于国事就什用处也没有,这就是庶人之剑!”
“你你你……竟敢辱。”范禾气得哇哇直叫,若非被人死死按着,肯定要窜起来和赵无恤拼命。
倒是身旁机智项橐若有所思,追问道:“那主君所持,是什剑呢?”
“记得这把剑,名为獬豸。”赵无恤还记得,多年前,在新田泮宫中,他曾伤于此剑之下,他这个人样样都好,只有个毛病:他喜欢记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瑕疵之仇也要十倍报偿!
噌声清泠脆响,赵无恤也拔出腰间名剑干将,让它沐浴在洁白月光下。
干将剑经过名匠千锤百锻,是超越时代武器,它刃如秋霜,在月光下寒光闪闪,那些龟鳞似花纹仿佛活过来,獬豸与之相比,顿时显得暗淡无光。
赵无恤也不言语,举剑上扬,
赵无恤大言不惭:“自然是诸侯之剑!”
“诸侯之剑?”
无恤俯视四周众人,慨然道:“代替国君治国领军,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这种剑,向前直刺则无人能挡,高高举起则无物在上,按剑向下则所向披靡,挥动起来则旁若无物;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居中则顺和民意以安定四方。此剑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命于。此诸侯之剑也!”
众人时间心潮澎湃,也忘赵无恤以卿身份自持诸侯之剑,这就好比太阿捯持,是极大僭越。但比起逞匹夫之勇庶人之剑,确只有诸侯剑才能配上主君,而自己,更是这剑上部分!斩宋之叛,斩鲁三桓,斩夷人,斩泗上诸侯,如今,又要来斩晋国诸卿!
说完这段话,赵无恤问道:“范禾佩剑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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