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没弓箭远程威胁后,联军两翼邯郸兵也与赵兵接战。
那边战况,却没有这边倒。
……
赵无恤打是让武卒集中在中央先行突破主意,所以两翼主要由鲁国右军组成,在披甲率不过三成右军中,也间或有些弓队。
其中右翼弓手由颜高率领,他是个三十出头鲁国士人,十年前投入孔子门下为弟子。但不同于同族人颜回,颜高对学习仁义礼仪毫无兴趣,他唯能得到孔子称道长处,就是身高臂长,擅长射箭。
反而射速大增,密密麻麻箭支持续射出,抛向对面赵军阵线,时间空中出现飞蝗般箭支。
可惜,这使得箭准度和力度大减。
赵兵很快进入百步之内,中箭者不少,死者却不多,赵氏武卒人人披甲,不少人还戴着胄,尖头轻箭对他们有威胁,但要射死是不容易。不断有前排迈步矛兵倒下,但很快就被拖到后方,自有随军而行灵鹊医者治疗保命。
赵兵数百骑兵或聚或散,他们抛射轮后奔腾去右翼整队,避开敌军箭雨。
武卒则以百人为单位组成方阵,二十个方阵排成两行从正面强行压上。进入射程后,靠前持盾那排甲士蹲下,盾后千把弩机对准依仗着战车壁垒,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敌人。
孔子善射,颜高得其传授,技艺越发精进。
他在乡射礼上便小有名气,之多次被征召入伍,做弓兵伍长。
鲁候宋八年,阳虎为晋攻齐,颜高亦有参加。当时阳虎围困阳州城门,士兵们都排成行列坐着,聊天时说:“颜高硬弓有百八十斤重呢!”众人异之,纷纷拿来传看。恰在此时阳州人开门出战,鲁军大乱,颜高来不及拿回硬弓,便把别人软弓抢过来射箭,抬手射死齐人将领籍丘子鉏,正中眉心。
这是不得大功,但却改变不战局,那仗鲁国人大败而逃,颜高没来得及带回敌人首级,反倒丢失自己大弓。
下瞬,随着弩机机括沉闷响动,邯郸甲士组成阵线上惨叫声已经响成片,两千邯郸徒卒已经损失近两百人,第排举着盾牌竟然被射得四分五裂!躲在后面人,穿甲在地上打滚,无甲则几乎被扫而空,阵线如同被瞬间打薄层。
邯郸徒卒扛不住,留下地尸体后撤回车阵处,但随即,联军车阵防线也被箭雨覆盖。
弩矢射中车身,响起雨点般叮当声,散乱飞舞箭支转眼便插满脚周围地面,如同田地里长出堆翎羽杂草,同时响起还有片片哀鸣声。
躲在靠后位置刘香看得胆寒,自己这回算是撞到铁板上,在远程火力上,范氏引以为豪弓手们竟被对面密集弩机和弓箭射得抬不起头来,只能靠盲目抛射来进行还击,这就是赵氏三段射、五段射可怕之处?
看着那密密麻麻压上来赵氏武卒,刘香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还能挡住随后剑盾和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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