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切还是让父亲和无恤主持吧,自己还是适合含饴弄子……
“知伯会怎选?知伯派人向赵氏示好,愿意结亲,父亲为宗族大计,也不顾无恤反对,打算虚与委蛇……”
“不知,不可知……”傅叟却摇摇头,“若能让人轻易猜透,他就不是知伯。”
他突然严肃起来:“君子,若知氏突然倒向范、中行,发兵来围攻府
至于赵氏主帅和副帅,他父亲和弟弟,尚远在温县。
来新田路上要经过敌对卿族领地,而赵氏在这带力量,比起其余五卿而言微乎其微,这都是当年下宫之难丧土失地恶果啊。赵鞅和赵无恤分别是东西二赵之首,在这关键时刻,不知范、中行会不会继续丧心病狂地沿途袭击,所以不能轻涉危堂。
在彻底放弃世子之位后,伯鲁却心安不少,比起过去畏惧不前,这回他很愿意为赵氏做些事情。可事到临头后,他才明白自己不适合做这种事,也越发佩服赵无恤是如何在鲁国乱中取胜,得到至高地位。
赵氏与邯郸已经箭在弦上,随时可能交兵。这时候只缺晋侯句话,好让赵氏能将“首祸者”罪名扣到邯郸稷头上,让范氏和中行氏成为晋国公敌。
“知伯下车,换步舆进宫,太傅梁婴父与太史墨陪伴其左右!”
……”
……
“知伯出中军将府门!”
“知伯车驾已至虒祁宫外!”
立夏次日,知伯跞行踪条条被送进赵氏府邸中,送到傅叟和赵伯鲁面前。
又条消息传来,至此,就是赵氏眼线尽头。
这几年傅叟虽然已经在晋侯身边努力安插人手,但终究没什成果,当年赵无恤入虒祁宫打下基础也被白白浪费,究其原因,还是赵氏三子都不能和晋侯建立亲密关系。
加上,知氏将宫廷视为自己地盘,盯得很紧很紧,将其余诸卿钉子拔除。
傅叟叹口气:“虽然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如今国君对知伯言听计从,他这次入虒祁宫,决定国君和国人态度,这就是他可怕之处啊,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能决定胜负!”
股畏惧在胸间沉滞,让赵伯鲁愈发战栗不已,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让贤之举是明智,以他这薄弱意志,与人无争性情,真不适合决断这些生死存亡之事。
“知狐称病闭门多日,如今总算出门。”傅叟如是说。
作为对知伯最忌惮也最为解赵氏谋主,傅叟拖着老迈身体赶来新田,主持首告事,他最在意,莫过于知伯跞举动和行踪。
“若他再不动,这新田,都要呆不下去。”
赵伯鲁苦笑着说这句后,悄悄地擦擦额头渗出汗水,也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
在他感觉里,这座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新田赵府,仿佛变成大战前帐幕,名名斥候带着军情而来,而自己和傅叟,则是前敌军将和谋士,见证着这场大战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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