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叟恨恨地将鸠杖在地上敲:“没错,自从知跞执政至今,已经快四年,在对外事务里,他直把赵氏推在外面,让赵氏力敌齐、卫,他则不断征伐戎狄,为家族积蓄力量。对内,他在新田讨好国君,深受信任,与赵魏韩、范、中行同时交往,却迟迟不彻底倒向方。如今赵魏韩与范、中行已经势如水火,知伯却高坐执政之位,尊国君而令诸卿,若无此人,恐怕早在数年前,五卿已全面开战!”
“知伯是在待价而沽?还是,想要继续做仲裁者?”赵无恤记得在历史上,知氏就扮演这样个角色,在战争中出力甚少,却获益最多,可惜其中很多细节他都不甚。
傅叟苦笑道:“或许罢,虽然赵氏在主君和君子治理下强大数倍,可到头来,老臣却不能不佩服知伯,至少在晋国之内,战和主动权依然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那知果和知瑶此番前
殿堂曲终人散尽,唯独老少在外站立,傅叟望着今夜若隐若现圆月,叹口气,说起关于知氏过去。
“知氏本是荀氏小宗,第代家主是知庄子,第位升任执政则是知武子。知武子之后,知氏连续两代人(知朔、知盈)都早早夭折。知悼子死后,晋平公有意安排自己亲信进入六卿行列,遭中行穆子反对才放弃,遂任命知盈之子知跞代替父职。当时知跞仅有15岁,和君子被逐出国时差不多大。”
“知氏虽然勉力在晋国保住个卿席位,但实力却直在末位徘徊,对于国家大计自是无力左右,还要时时担心着家族卿位被拿掉。可现如今四十年过去,知氏却悄然强大,不仅超越魏、韩,甚至已经到与赵、范、中行比肩千乘之家程度,君子不觉得很匪夷所思?”
无恤道:“确很奇怪,对知伯履历不是很清楚,只觉得他就是个迷,外表看似平庸,其内里却神龙见首不见尾,还请先生为解惑。”
傅叟面色肃穆,显然是对知跞深深忌惮。
“知伯这个人,总说起来,那就像蛰伏深草毒蛇般,极少出手,出手则必中!”
……
“老朽和知伯同龄,将其生都看在眼中,所以感受比君子,甚至比主君更要清晰。在知伯执政之前三十余年间,他很少出现在国人视线里,无论是韩宣子与中行穆子龌龊,还是魏献子与范鞅明争暗斗,再是主君对范鞅权力冲击,朝堂政争闹得沸沸扬扬,但这里面都看不到知伯影子。至少老臣能捕捉到,仅有次!”
“但这次,知伯只是在国君耳边轻轻句话,加上联合魏氏略施手段,就造成祁氏、羊舌氏两个流传百年大夫之家覆灭。这可是自弭兵之会后,晋国几十年间最具有实质意义重大事件,可见,知伯出手风格是:少、稳、准、狠!”
通过傅叟,赵无恤渐渐认清知跞位置,旦如此,就越发觉得此人心思深不可测:“如今,知氏依然迟迟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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