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做出个弯弓射鸟姿势:“以赵氏武
韩虎也脸无奈,这种名为“骁”接投玩法需要极高耐心和高度集中精力,他心思比魏驹细腻,所以能连接三十余矢,算是极佳,可比起知瑶,却望尘莫及。
随后,所有人目光便放到赵无恤身上,方才这赵魏韩三人与知瑶入座后,时缄默。知瑶便提议玩投壶游戏,不过气氛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发剑拔弩张起来,如今,魏驹与韩虎皆已折戟,就剩下赵无恤未上场。
却见赵无恤捋起宽袖,拾起枚去掉箭头矢,瞄瞄酒壶,却若有所思,迟迟不投。
“赵子可是害怕投不如,要罚酒厄?”知瑶似笑非笑,不顾魏韩二人愠色,味想看赵无恤落次下风。
赵无恤却索性将箭矢收回,笑道:“在东国耽搁于戎马,这投壶小艺确没时间练习,自然不能与知子相比。”
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
春秋之世,投壶虽然不是正规礼仪,但仍是种高雅活动,尤其在宴请宾客时,主宾对坐,用箭投酒壶,伴奏以雅歌,作为筵席上助兴游戏。
在流传过程中,游戏难度增加,不仅产生许多新名目,还有人别出心裁在壶外设置屏风盲投,或背坐反投。最初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箭杆不会跃出,渐渐地却不在壶中装红小豆,可使箭杆跃出,投者抓住连续重投,谓之为“骁”,但这种玩法极其困难。
传闻擅长投壶人,矢可以连投百次!
赵无恤本以为这是宾客们醉后吹牛皮,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样人是存在。
知瑶脸色渐沉,转瞬后却自失微微哂。
“赵子觉得投壶是小艺?”
赵无恤底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投壶者,只是古人用来代替射箭游戏,上不能兴国,下不能杀敌,何足道也!”
知瑶锐利目光隔着丈距离落到赵无恤脸上,沉默片刻后说道:“那在赵子眼中,什是大艺?”
无恤慨然道:“凭着赵氏、知氏、魏氏、韩氏这样有广袤土地,持戟数万卿族,凭借家主贤明,所从事绝非仅仅是这种小游戏。”
随着箭矢在酒壶和手中不断来回跃动,围观宾客们慢慢从默诵变为大声报数,百、百零、百零二……当数到百十时,箭杆再度被牢牢抓在知瑶手上,他却不再投。
“再投恐将失手,今日便到此为止罢。”知瑶轻松地将箭矢扔到旁,他此言看似谦逊,可场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他骄傲,那份深藏于身躯内骄傲到不屑于展露骄傲。
他多才多艺,无论哪个领域,都能傲视晋国年轻辈,这不,连宴飨中投壶游戏,都能独领风骚。
正在投壶四人如今是大殿内焦点,其中魏驹和韩虎离赵无恤三尺远,三人隐隐与对面知瑶泾渭分明。
魏驹摸着手里漆箭杆默然不语,面色愧然,他只接十余矢就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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