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纪尚幼,所以并未有太多感觉,可到前年卫国涉入宋乱失败后,方才认识到,卫国或许不该跟着齐、郑与晋为敌。果然,去年秋冬之际,晋国中军佐和大将军联
赵无恤心知肚明,他礼貌地说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太子还是抓紧时间说说罢,来此寻,究竟有何贵干?”
蒯聩这下憋不住,他双手高举,向赵无恤行重重礼:“不瞒大将军,父昏聩,竟想与上国对敌,以至于百姓闵难,城邑失守。痛心疾首却无法阻止,只能来求见大将军,好让上国知晓,卫国之内,尚有亲晋之人在!”
“太子是来和谈?”赵无恤换个坐姿,摸着案几上瓷盏单刀直入地问道。
蒯聩却为难地脸色白:“不……并非是和谈,,已被父亲驱逐出国……”
……
“还真是卫国太子。”
赵无恤端详着手里那枚玉印,上有阴文篆字,对方身份基本能够确定,他不由露出丝笑。
公子蒯聩,是卫侯元长子,赵无恤攻略卫国已久,早闻其名,今日方见其人,他来做什呢?
不过,就凭这位锦绣其外太子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押送他过来赵氏武卒,还请求赵无恤杀他们为自己出气,赵无恤就大抵能勾勒出此人性格特点。
薄恩寡幸,不能容人,也无法清楚认识自己处境……
历史惯性?
赵无恤记得在原本历史线上,蒯聩也被卫灵公驱逐出国过,不过那次原因,是他想刺杀后母南子,事情败露后被南子告状,卫灵公大怒,于是蒯聩仓皇而逃。
到晋国后,这位堂堂太子混成赵鞅家臣,他为赵鞅驾车,参与铁之战,最后在赵氏支持下反攻回卫国为君,这就是子路“君子死,冠不免”导火索,孔子也因为此事成赵氏生黑。
然而历史已经变,南子没有嫁到卫国,而是留在宋国做巫女,成赵无恤影子情人,那蒯聩又是因为怎样原因流亡出国呢?
“大将军当知道,三年前荧泽之会后,卫国重归晋盟,并歃血宣誓说永不背叛。然而父亲听齐国使者怂恿,竟想和齐侯起夺取夷仪,结果自己济西地却丢,事后虽然得三个邑做补偿,然而却所得不及所失。”
有求于人,就请有求于人自觉好不好?
他没有理会蒯聩请求,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邀请卫国太子登舟详谈,并让漆万持剑侍候在侧,蒯聩敢有任何异动就直接掐着脖子扔下水去。
船桨轻摇,赵无恤和蒯聩在艘小翼上相对而坐,船上并无闲杂人等,真是个私下说话好地方。
“大将军这艘小翼真是构造精良,船身修长,首尾高翘,甲板上众人各司其职,真是……”蒯聩坐不安分,他眼睛四下打量,举止夸张,似乎是想从寻常寒暄里打开话题。
“这艘船是温县赵罗大夫,不是……”赵无恤淡淡地说道,对面蒯聩顿时冷场,过会才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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