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无恤对这第个子嗣,也是宠爱至极。毕竟是初为人父,舔犊情深,这是万物天性,无论是古人还是后世穿越客都不能免俗。
赵无恤绕到她身前道:“然,回来。”
伯芈抽抽鼻子就要转过身来,却才想起自己亵衣半解,不由闹个大红脸。
但再遮掩已经迟,赵无恤目光转向,他注意力却已经彻底被伯芈胸怀,还有她胸怀里小家伙吸引住。
原来,伯芈手中环抱着,正是个粉雕玉琢婴儿,他手扶着母亲衣襟,另手握在右乳上,这孩子双目微闭,呼吸轻微,颦着细到看不见小眉毛,如菽豆粒般小巧嘴巴努努地吮吸乳汁。
“真贪吃。”
痕点点烛光映照下,有位体态纤细,却胸襟饱满,盘着妇人发式女子坐在榻前,正背对着他。
那妇人并未察觉身后有人到来,依然在轻轻摇晃身体,怀中似乎抱着什,嘴里哼着首晋国歌谣。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这首诗歌是晋地女子对心仪男士眷恋,她声音美妙,却渐渐染上丝忧虑。
对士来说,娶妻纳妾是齐人之福。但对于女子来说,却意味着原本独属于自己夫君要被其他女人分享。
赵无恤怜爱地看着这个刚出生半年新生命,朝伯芈比个噤声姿势,伸出手指在婴孩肉呼呼小脸上轻轻弹。婴孩却置若罔闻,只是眉儿颦得更紧,手也握得更紧,嘴巴吧嗒吧嗒加快吸食速度,似乎是发觉有人要与他争抢母乳般。
无恤啧啧称奇,笑骂道:“真不愧是儿子,连这方面也像极……”
“这是什话……”
若不是双手抱着孩子,伯芈都恨不得锤赵无恤下,如今她只能抿嘴笑,将绯红脸偏朝边。
女人家敏感心又安定下来,自己虽然在赵无恤妻妾里地位最低,但这赵大将军长子,却是从她肚子里怀胎十月产下。
更何况,按照礼制,正室夫人地位高于陪嫁媵,媵又高于未明媒正娶妾。眼看夫君以往专宠自己后宫下子要多出两人,而自己更是地位最低下,伯芈怎能不忧?
想到再过些时日,便是夫君与大妇新婚夜,到时候鸳鸯双双卧于罗帐中,自己只能孤枕难眠,伯芈眼角情不自禁涌出点泪。
她正想偏头用肩膀拭去,背后却突然被双有力大手扶住,有人在耳边轻声说道:“哭什,你良人在此呢……”
“呀……”伯芈惊,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赵无恤,不禁心中喜。
“君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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