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八月间粟、稻成熟时节,鲁国迎来次久违大丰收。
代田法确实取得好效果,单位面积总产量得以提高,原本没有实行代田平作田亩产粟米石,推行代田法后亩产提高到石半!甚至是两石!
计侨根据守藏室里诸多上计文献,给赵无恤写篇估算,其简要内容如下:“鲁国疆域方圆千里,总共有九十万顷土地,根据初步统计,除去山地、丘陵、森林、湖沼、邑聚九分之七,还有田亩二十万顷,算下来人均只有20余亩。”
“过去耕耘田地,亩产石,农民勤奋则每亩加收三斗,不勤奋则减去三斗。故往年鲁国岁收就是七、八百万石粟,加上其余少量稻、黍、小麦、大麦、大豆、小豆、麻等,平摊到每个鲁人头上,只能勉强充饥。”看完后,赵无恤也就不奇怪鲁国黎庶为何直处于半饥不饱状态。
但去年十月上计时,计侨估算,鲁国夏收和秋收产粮加块,便接近千万石!
在平丘会盟台上给赵广德和亲信们上课后,时日近晚,赵无恤等人下高台,众人或翻身上马或驾车转向,沿着田间小道,行出原野,上至涂道,往平丘邑而去。
驰马驾车于道上,原野后移,疾风拂面,春日晃眼。
想到在台上赵无恤说话,众人思维却不觉越来越远,回忆起过去大半年里发生种种事情。
……
去年五六月郎囿耀兵后,明眼人都能看出,虽然鲁国没有主持场盟会,但由行人递送条约却被邾、小邾、滕、薛等国诸侯签署,他们相当于鲁国附庸,赵无恤则赫然成为泗上小伯!
这还是因为是没有推行县制孟氏领地和东地大夫拉低平均值,郕邑和东地农田产量没有太大提升。
所以秋收后,鲁国八县府库内谷米满仓,鲁国人喜滋滋
到七月份,在莒国和鲁国达成换地密约后,放眼泰山以南,鲁国已无后顾之忧,赵无恤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到秋收上,这天,鲁人期待许久。
赵无恤入主曲阜后,推行“废邑置县”让分散在各邑大夫手中权力集中到幕府手中。他不再像过去鲁侯和卿大夫们样仅仅满足于立春时下地籍田装装样子,对农民如何种田完全放养。
幕府里自有掌管农事官署,采取积极干预态度,在节令里狠抓农业生产,催促各县组织春耕。
更别说大农丞樊须带着群农夫出身弟子,教他们识字,积极奔走于全国各县。为推广在西鲁切实可行代田法,樊须进行严密计划与部署,首先是对各县农官“蔷夫”和乡中“力田”以及有经验老农进行技术训练,除传授代田法外,还授予他们铁制农具犁、铧,通过这些基层人员把新技术推广出去。
通过农官们努力,西鲁五县通路各乡里首先告别落后木制耒耜,采取耦犁、锄头等便巧农器,二牛三人犁耕可耕田两顷半,效率相当于过去“夫百亩”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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