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似乎可以试。”子贡诧异地看眼主君,在晋国那个小乡时,被乡民们称之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赵无恤就常突发奇想,代田法、龙骨水车、石磨、面粉、瓷器等器物都有他影子。来到鲁国后在技艺上少许多,仅仅是纸张项,在制度上妙想却依然层出不穷,这次又灵光乍现?
无恤轻咳声解释道:“灵感还是来源于魏氏解池,南风吹拂,则池水枯竭,自然成盐。而且也有当地人在池水深处引水入麻田,分灌川野,日夜,bao晒后洼水干竭,土自成盐,亦称之为盐田。”
子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请主君将这法子口述让笔吏抄下来,这就安排人去做。”
他又想起,如今瓷器和纸张售卖给鲁国带来财政补充已不亚于著名鲁缟,而这种不用消耗木柴,也会省许多人力晒盐法旦成功,定然
“去年和齐国货殖之争时,子贡你曾对分析说,齐国每年十月开始,便征发民众去从事盐业,在海滨大肆砍伐薪柴,以陶制深腹器皿煮海水为盐,到次年正月,可煎成海盐三万六千钟。”
用手搓着铜豆中白盐,赵无恤看它们眼神,仿佛是在看堆黄金,这可是人人需要战略资源啊。
子贡道:“不错,纵观天下产海盐邦国,无论是燕还是吴、越,都是煎海煮盐。”
赵无恤忧虑地说道:“齐国有长达千里海岸,尚且只能生产这多,吾等以莒南三十里海滩,每年能产万钟就不错,但这仅能满足鲁人三四个月需求。”
“还有个问题,煮盐产量少,成本高,特别是消耗木柴量大,煮成1钟盐约耗木柴400斤。其实要将海水变成盐,不光可以用煎煮,也可以利用阳光,利用海风,盐本就是溶于水,海水干,不就析出层层盐?这便是说晒盐之法。”
子贡沉吟,他虽然贩过盐,对制盐之法却只是粗通:“其实海边盐工用煎煮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直接取海水晒出盐散而苦,根本无法食用,而且往往要长达十余日方能析出,不知主君想要如何晒?”
“可不可以如此……”
赵无恤回忆着前世在海边旅行时见过盐田,以及纪录片里景象描述道:“在海边建筑围堤,开挖些田亩,靠前田亩浅而广,谓之为蒸发池;靠后田亩稍微深些,谓之为结晶池。再让人开挖沟渠,或者利用潮汐让海水灌入,春夏烈日,bao晒,数天后海水便能蒸发许多,再将这些较咸卤水继续往后引入结晶池,如此话,可能更容易析出可食用盐来……”
“这是大体想法,你让人在莒国多招募些盐工,效仿冶铁技艺,布下重赏让他们尝试即可,就算第年不产盐也无所谓,但务必要将这晒盐之法研究出来。”
无恤担忧光是那短短海岸线根本不够煮盐,所以不得不另辟蹊径,提高效率和产量,方能在满足国内需求同时,想办法利用海盐创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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