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将军将婚期定在何月何日?”乐氏派来家臣陈定国殷切地问道。
陈定国是亲眼看着赵无恤崛起于东方,也很清楚司城乐氏能有今天,靠是谁支持。他兄长陈寅多次交待过他,两家关系定要维持好,依靠手段自然是联姻。近来外间有传闻说,大将军妾氏有孕,他很快就要有位子嗣,虽然是男是女也要出生后才能确定,但对君女地位也是种威胁。
所以赵无恤与君女早点成婚,他们才能早点安心。
无恤沉吟后道:“婚期定在明年,春以为期……”
“要到明年春天!?”陈定国时间有些接受不,这岂不是意味着,还得再拖上七八个月?赵氏究竟在想些什,这种事情岂不是越早越好?
“早在今年月初,乐伯三年之丧结束后,父便请宋国皇氏为媒人,去向乐氏纳采,问过灵子闺名和生辰八字后报归报。父又在温县招数祖庙卜问婚事吉凶,得到上上大吉之兆,这才派使者向乐氏报喜……”
赵无恤边说着,边想起那些冗长婚前程序,不由头大无比。他前世没结过婚,却也知道这不容易,回到春秋后,更为这时代繁琐礼俗咋舌。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秦时期人们因为重视婚姻,把缔结双方婚姻关系看十分严肃。因此,逐渐形成整套有着固定仪节和庄重形式婚姻礼仪,称之为“士昏礼”。
《卫风》有曰:匪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贿迁。
这首诗讲就是从找媒人纳采,直到纳吉、请期、亲迎系列婚礼程序,这还只是平民,贵族更为复杂。
无恤解释道:“是这样,父在请史墨、史赵两位博学先生推算吉凶后,认为三月初十为良辰吉日,于是便定下来……而且成婚地点不会选在鲁国,父打算让归晋,在温县赵氏祖庙,当着列祖列宗面成婚。”
他诚恳地说道:“能娶到灵子是福气,必须以最庄重礼仪对待,只望子明能够理解,灵子能够理解。”
陈定国想想也有道理,兄长陈寅在他临行前曾嘱咐他,切都由着赵氏安排。乐氏需要赵氏,能有这样姻亲在外扶持,不但与有荣焉,而且也能确保正卿
这些事情赵无恤不能自己做主,都得听老爹赵鞅。于是乎媒人和使者在商丘—曲阜—温县—晋阳之间来回跑,不小心半年就过去,总算办完前三件事。
这之后,还得做完“纳征”和“请期”两项。
纳征,也就是男家向女家致送聘礼,相当于后世订婚仪式。聘礼倒不用花太多心思,只需要准备形式化币帛,般为黑色或浅绛色绸五匹,鹿皮两张。
而请期,则男家派使者向女家告知选择好结婚曰期,在女方家长笑纳聘礼后便能定下婚期,女子正式待嫁闺中,等着新郎来亲迎。
至此,结婚准备工作才算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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