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以战养战?国虽大,好战必亡,长此以往,鲁国必亡!”
这话有些严重,冉求不认可,也不好断然否认,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夫子说有理,不是不喜欢夫子您所讲道,只是职责所在,力不能及。”
孔丘叹息道:“能力不够人,做到半坚持不下时才废弃不做,而求你开始就给自己画条界线,怎能进步?何况颛臾城池坚固,不花上数月时间恐怕难以攻克,赵大将军打算恐怕难以得逞,反倒会让鲁人损失惨重。”
但他劝阻已经没什用,冉求拱手道:“战事成败,自然靠指挥,还望夫子见谅,已立下军令状,今日之战,非打不可!”
他让人将孔丘和子路几人保护起来,挥舞旗帜让兵卒开始准备攻城。辆辆向前推攮临车冲车中间,有手持短兵甲士,也有扛着长梯甲士,更
所谓“尊王攘夷”,是在百余年前那个“南蛮与北狄交侵,中国不绝若线”特殊时代里,在管仲辅佐下,齐桓公存邢救卫,伐山戎,救助周王系列举动。
孔子对此事评价甚高,他曾当着子贡面赞道:“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将尊王攘夷视为保存中夏文明重要举措。
然而这个口号到赵无恤口中,却好像变味道。
面对冉求转述话,孔丘说道:“不然,如今情形与管子之时不同,鲁国并无夷狄之扰。曾闻,中国、戎夷,五方之民,皆有其性也,不可推移。夷狄伐中国则御之,不伐则容之,何苦骤然兴起战事,甚至想要通过征伐夷人让鲁国富庶强大?这是割肉充饥啊!”
孔丘虽然支持尊王攘夷,但思想却直停留在被动反击上,若无事,加以防备即可,切不可悍然伐之。
他与赵无恤个是“昔殷武,奋发荆楚”主动开拓,个是“以德治国,怀柔荒服”被动守成,注定说不到块去。
冉求解释:“夫子有所不知,大将军告诉过个道理,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逸,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所以,大将军才颁布军功授田、进职之法,如此可以让贫者羡慕以军功致富者,以此作为他们戮力本业,耕织立功动力。而为让此国居安思危,像样底层士、民有跻身机会,战争也必不可少!”
其实赵大将军说过,这场战争可打可和,之所以坚持动兵,除决不能让这种反抗势力抬头外,还有时不时消耗下东地大夫力量、粮食打算,最后,还得让将帅们积累点攻城经验。
随着内外形势转变,直以来防御反击武卒,也要开始走上攻城略地道路!
然而不解释还好,却解释却越乱。虽然冉求所说俱是事实,但孔丘却感到种前所未有恐惧,直觉告诉他,赵无恤正在向自己弟子们,向鲁国人宣扬种极其危险理论。它掩藏在尊王攘夷外表下,其实是想将鲁国变成个尚功利而忘仁义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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