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纷纷再度稽首挽留,唯独曾无罪受刑而致身残,为人谦和漆雕开因为腿疾无法跪下,在原宪搀扶下,他突然大声呼吁道:“既然夫子不愿留,那吾等跟着走便是!”
……
语惊醒梦中人,弟子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纷纷出言附和。
孔子时间欣慰却又无奈,“汝等皆有才干,在幕府能找到好差事,可跟着,却要抛弃妻子,背井离乡……”
他知道,他再清楚不过,前方没有平坦道路,没有富贵生活,唯有大野苍茫。
如此,则鲁国可变而至于道!
可惜,这切,却在济水边被赵无恤那曲乏善可陈瑟音破坏。他以武力夺取胜利果实,窃取曲阜朝堂国政,让党羽遍布鲁国,什幕府,什大将军,什县制,统统是挟国君以令鲁国借口,礼乐崩坏殆尽矣!
夫子之道不行,可不是该怪他,怪你们这些不分好坏,助纣为虐人?
他们没有当面说出,但那充满谴责目光却像刀子样,往子贡等人身上捅去,连被迫出仕公治长也不例外。
“汝等休要移怨于他人……”
前,说什都不肯起来。
孔子望着弟子们殷切目光,每个弟子,都与他有段故事,有段羁绊。他们爱他,就如同他爱他们样。
他感动之余,却笑着摇摇头,下车将众弟子扶起来:“赐、赤、须,不要再劝,就算留下,也只能做供奉在庙宇里摆设,非走不可。”
见夫子坚持要走,穿着单衣就从家里跑出来陈国人公良孺咬牙切齿,颇有些埋怨地看子贡、公西华、樊须等人眼。
“都怪赵无恤!”
“何苦如
孔丘如是说:“子贡等人无错,甚至是赵小君子,站在他角度也无错。甚至可以说,他对吾辈已经仁至义尽,在公山不狃兵刃面前救下。他当上新执政后也没有丝毫怠慢,腊祭日时,还送块上好祭肉来……”
他将目光投向曾陷于囹圄公治长:“子长杀人案,本是羞辱,将彻底打倒机会,但赵将军却没这做,何等优雅,何等大度啊……”
孔丘最清楚不过,赵无恤对他态度,是既不赶,也不留。
“之所以要走,是因为吾道不行,只能乘桴浮于海。第次离开鲁国是这样,推辞齐侯食田也是这样,如今再度离开鲁城亦是如此。但不会怨恨赵将军个人,汝等也休要归怨于在幕府里出仕众弟子!”
说罢,孔子再度蹬车,让颜回继续驱车离开。
……
“都怪赵无恤!是他逼走夫子!”公良孺愤然说道。
没错,都怪赵无恤!
不少没有出仕弟子,如闵子骞,冉耕,冉雍等也如此认为。夫子本来都当上大宗伯,当上代相主持国政,若是堕四都之策能顺利推行下去,则鲁国便能摆脱卿大夫专权过去,在夫子指引下,在众师兄弟辅佐下步步走向大治。
如此,则夫子复兴周礼理想便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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