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如此,便足以让手下武卒老兵们成为鲁国第批军功地主,他们将从基层开始,让鲁国改头换面!军功授田,它可以在不动声色间,有力地打击鲁国旧贵族特权,搅动社会等级沉浮,洗刷沉滞胆怯民风。
若长此以往,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鲁国或将改羸弱礼乐旧邦形象,变为好战求战上功之国!
……
主臣二人虚席而谈,烛灯渐渐融化,厅堂内两人却
度,武卒按照所立功勋,可以得到多寡不封赏。容打个比方,立三等功,可以用功勋换取田十亩,宅处,同时还能因功升职,享受更多军饷。不想升职也可,则能得到相应钱帛。二等功,等功依次递增,还能得到隶臣。”
“妙哉!”张孟谈赞道:“如此安置,不以亲、故封赏,而是食有劳而禄有功,则士气大增,武卒闻战则喜。长此以往,武卒在鲁国娶妻,扎根,在各处乡里里闾成有土有田世代从军者,他们子孙将是拥护赵氏最坚定批人,如此,便能与排外国人抗衡!”
其实第批武卒已经到与赵无恤三年之约期限,多数人选择留下,只有少部分选择离开归乡。从宋国新招来那些人,赵无恤半蒙半骗地让他们签五年长约,鲁国籍贯武卒,则要直服役到打不动才能退役。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这才是职业募兵!
赵无恤笑道:“孟谈,你还是直站在晋人角度,不要将武卒与鲁人彻底对立起来。因为武卒迟早会扩编,届时会收纳越来越多鲁人,等武卒老兵在邑兵、亭卒中成为基层军吏,并且每旅都分配两个记录功过赏罚士师后,就可以在右军推行这套军功授田制度。”
张孟谈嗟叹道:“万人奋起,为功勋田宅而努力作战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赵无恤部下们,田贲、虞喜、穆夏、伍井等人,本就是发于垄亩、隶妾社会下层人士,靠着能力和功劳步步混到今天。只要赵无恤稍作宣传,有这几人以身作则,这项制度很快便能取得右军底层兵卒信任。战阵之上,他们不再是打酱油徒卒,而是为田宅钱帛而战虎狼……
在“世卿世禄”鲁国,在选拔人才,包括军事将领时,除靠乡射礼里出色表现升上来那点基层士人外,主要走“亲亲尊尊”路线,主要在士大夫中选取。
城邑乡里各级封建主,战时就是各级军官。战场上军功概录于领主名下,会不会将好处分给手下领民就看个人节操。般来说,普通民众无论在战争中立下多大功劳,都被看作是义务,军功不会改变他们生活质量和社会地位。
但军功授田宅,升职位却不样。
赵无恤有意效仿秦国军功授爵,但他底盘尚小,爵位也只是个卿,别说什二十等爵,连十等爵都铺展不开。在春秋时代早早提出上首功,是会被道德君子们狂喷,让对手有借口杀来围殴,所以只能变相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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