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孔丘弟子公治长被人告发杀人!士师审问他,公冶长再三辩解,讲个无人相信故事。
……
公治长自称能听懂百禽语言,他在曲阜郊外园圃群鸟云集,有鸽子、野鸡、麻雀、甚至有少见海鸟出没!
那天,却有只鹞鹰飞来寻公冶长,呱呱叫道:“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死獐,汝食其肉,食其肠!”公冶长答应后就前往,果然找到只獐,然而他并没有想把肠子喂给鹞鹰吃意思。
鹞鹰因此抱怨他,没多久,鹞鹰又来向公冶长报告,公冶长又前往。远远看去,有很多人都围着个东西在喧哗。公冶长以为它是只死獐,怕别人夺走它,远远地呼喊道:“杀之!杀之!”
时节依然衣衫单薄,那件破羊皮褥子不知披多久,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夫子,快到子时。”
现在已经是月日,不知不觉,又过年……
“将灯熄,随走走罢……”
颜回应诺,吹灯,搀扶着孔子迈步出门,他那双眼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夜里依然清澈无比。
公元前五世纪都邑在夜里看上去和乡里、郊野没什区别,到处都黑灯瞎火。
众人都回头过来看他,目光怪异,公治长到之后,才看清里面是个死人,围观众人就逮捕公冶长,把他当成凶手扭送去到司寇署。
好巧不巧,审理公治长案士师正好是少正卯弟子,
但这个世界却不黑,和颜回明眸样,天上夜幕像条无比宽大黑毯,满天星辰则像是缀在这毯子上颗颗晶莹闪光珍珠。
孔丘找到最明亮北辰星,指着它说道:“还记得为师在中都为宰时,对汝等说过话?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如今赵将军也如北辰那样凌驾众星之上,却并未为政以德,而是为政以力,竟无人能与之争。但这种局面恐怕无法持久,他迟早就将鲁国拖入六卿之争里,届时恐怕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在为鲁国未来担忧啊……”
颜回答道:“看法与夫子样,赵氏势成,与其硬争,还不如不争。而不是像柳下季大夫打算那样,号召国人出来反对他。届时非但没法赶走,还会招致死亡和报复,鲁国需要,是种与赵氏共处相处之道,恐怕还得依仗夫子你出面。”
孔丘知道颜回担心其实是自己,但他却断然拒绝:“如之前对柳下季所说,只要赵子泰不越过底线,便不会公然与之为敌。但要和赐、求等人样认同他,却更做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
颜回犹豫下说道:“赵将军虽然擅权,对国君却没有太多不敬,他沿袭鲁国旧礼,这月余来派人修缮公宫,保护历代鲁君之庙,颇得人心。或许是因为子贡、子有关系,对夫子也够宽厚,前几日,公治长之事便是明证,有士师提议杀之,更有人心怀叵测,建议提审夫子,但赵将军处置公允,没有乘机打压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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